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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p>
李主编把协议折成方块塞进他兜里。</p>
许成军下意识托了下对方的手腕,等纸片妥帖落进兜袋,才顺势把衣襟按了按。</p>
“这个月你看着时间交个。</p>
“又来硬茬了?”报社复刊部另一个编辑翟影抱着《合肥晚报》合订本走进来。</p>
“你瞅瞅这个。”</p>
他指着文章里的加粗段落,“作者是省社科院的李教授,当年批《班主任》最积极的那个。”</p>
陈建国抓起烟盒抖出最后一根烟,火柴划了三下才点着:“《江淮论坛》昨天发了刘祖慈的文章,说这篇小说这是对‘劳动最光荣’最生动的诠释。”</p>
“矛盾的很呐!”</p>
翟影笑了,“矛盾好啊!矛盾才有销量啊!”</p>
张副主编刚要皱眉,收发室的老张头又扛着半麻袋信进来,“陈编,邮电局打电话来,说明天起给咱加派两个投递员!今天的信实在扛不动了!”</p>
陈建国捏着那根烟没抽,眼尾扫过墙上的订报统计表。</p>
《合肥晚报》复刊后印数一直稳定在八千份,昨天加印到一万二,刚才印刷厂又来电话,说零售点的报贩子把明天的配额都订光了,催着再加印三千。</p>
“张主编!陈大编辑!街面上都传疯了!”</p>
翟影翻着读者来信,突然笑出声。</p>
“百货大楼门口的报摊,今早六点就排起队,以前卖三天的量,现在一上午就空了。”</p>
张副主编的手指在省报理论版的评论上敲了敲,语气却松了:“省供销社刚才来电话,说要给全系统订报,让职工‘学习讨论’。他们订了两千份,直接把明天的加印额度占了一半。”</p>
“不过最重要的是~”</p>
翟影从抽屉里抽出一本《安徽》,指着1979年第8期的“卷首评论”。</p>
“连《安徽》的周明周主编都为他站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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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成军的《秤星照春风》在《合肥晚报》掀起讨论热潮时,我重读了三遍原稿。这篇不足三千字的短文,像一柄精准的枣木秤,一头挑着个体经营的微光,一头挑着时代转型的重量,在1979年的版图上,称出了“改革”二字最本真的分量。</p>
《秤星》的了不起,在于它避开了改革题材常见的宏大叙事,却让每个细节都成为时代的注脚。这种“以小见大”的笔法,恰是当下最需要的清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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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时代禁区里开辟道路?《秤星》给出了答案:不回避矛盾,却用生活的温度软化锋芒。当老周把“为人民服务”的蓝布摊开在秤盘旁,个体经营的微光与集体主义的底色竟达成了奇妙的和解。这恰是1979年中国最真实的精神图景:既渴望突破束缚,又眷恋安稳根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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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更多作品还在伤痕里徘徊时,《秤星》已带着泥土的芬芳,为改革标出了新的坐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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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评论一出。</p>
《称星》自此在改革里有了位置。</p>
陈建国、张启明看完沉默半晌,还是陈建国先开了口。</p>
“这合肥的风啊,定住了!”</p>
“明天我亲自去给许成军送读者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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