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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来了不是？</p>
你这能说住的舒服？</p>
许成军把包往床上一扔，帆布带在床板上磕出轻响：“舒坦啥？铁架床硬得能硌出骨头印，昨晚翻身差点把床板压塌。”</p>
他往藤椅旁的木凳上坐，脑子不用转直接上“马屁”。</p>
“还是您这儿好，至少不硌屁股。”</p>
汪曾祺往茶杯里续了热水，笑地更畅快几分：“嫌硬就回来住，反正你是《收获》管住。”</p>
这还没完，</p>
汪老先生一边用茶梗剔着牙缝，一边说:“我猜你准是在复旦吃的好了不舍得回来咯。”</p>
“您老这眼睛跟雷达似的。”</p>
许成军笑着挠头，从包里摸出个油纸包，“也就没饿着，复旦的朋友塞的糖糕，齁甜，给您尝尝？”</p>
油纸包刚打开，桂花糖香就漫了满室。</p>
汪曾祺捏起块凑到鼻尖闻了闻，眉峰挑了挑：“苏式糖糕？这手艺不像食堂做的。”</p>
顿了顿，老先生眼里多了点八卦：“小女生送的？”</p>
许成军撇了撇嘴，就知道得聊到这。</p>
“哪有，一心学习，为上复旦而努力，得向您学习。”</p>
“您那西南联大没机会了，复旦有机会不得使劲上。”</p>
说起来，这年头中文系，比啥都强。”</p>
“不过，你要请我去友联生煎吃个生煎包，我肯定去！”</p>
友联生煎在西海电影院对面，远近闻名，质量上乘，价格实惠，从早到晚都有人排队购买，甚至需要发牌领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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