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贪婪者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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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是为了这些东西。</p>

堀正司的村子在各大忍村的倾轧中被余波摧毁，他游历天下，见多了人间疾苦，一直想要去做一些真正的「大事」，却总是找不到方向。</p>

堀正司浑浑噩噩的活着，终于在某一天，他聆听了林青的课程。</p>

他一下「醒」了过来。</p>

之后没多久，诸多机缘巧合下，堀正司与蜃签订了通灵契约。</p>

「这是命运的指引。」</p>

堀正司觉得，属于他的时代到了，他心潮澎湃，誓要追随林青大人的步伐，去创造一个新的世界。</p>

直到……</p>

黄金和女人，明晃晃的摆在了面前。</p>

觉醒思潮，是为了让人，成为人。</p>

但是，堀正司想要更进一步，他拥有了命运的指引，拥有了力量，为什么……</p>

「我不能成为人上人？」</p>

啪嗒。</p>

箱子扔在了地上。</p>

堀正司自腰间抽出一支苦无。</p>

“抱歉，林青大人，我不该打着你的名头，去做这些事情。”</p>

他不会奢望和林青交手，堀正司把苦无抵在了胸口。</p>

林青拿起手里的笔记本，晃了晃：“你感到歉意的，只有这个吗？”</p>

笔记本上写满了文字，不少文字因为书写者过于激动的情绪而潦草难认。</p>

要说堀正司真的要道歉的人，应该是过往心怀理想的自己，是被他伤害过的无辜者。</p>

堀正司微微摇头。</p>

“对过去的我，对被我伤害的人……说实在，我并不觉得抱歉。</p>

因为，这就是世界的规则，是人的规则。</p>

正是因为过去的我，我才明白，「贪婪」是多么不可战胜。</p>

林青大人，你的理想真的很美妙，所有聆听到的人都会忍不住沉醉其中，但……”</p>

他手掌用力，苦无一点点刺入胸口，深深扎入心脏。</p>

“我不认为它能够实现。”</p>

堀正司倒在地上，看向林青的眼神中写满了怜悯。</p>

他是在可怜林青，明明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可为了理念，一生都无法享受荣华，无法享受人上人的滋味。</p>

他也是在可怜林青，一生都在追寻海市蜃楼般的理想，结果至死都无法实现。</p>

「到时候……林青大人，您死前的那一刻，要多么悲伤啊？」</p>

“最后一个问题。”</p>

林青指着山下的方向：“你的那群追随者……”</p>

“跟我一样。”</p>

堀正司用最后的力气说：“死……不足惜……”</p>

咚！</p>

他的尸体倒在门上，「觉醒」贴纸再次掉落，盖在了脸上，遮住了那双失焦的眼睛。</p>

林青走过去，推开他，打开了房门。</p>

门外的浓雾早已散去，纲手押着一众山贼走了上来。</p>

不知是愚蠢，还是嘴硬，就在房门打开前，林青还能听到这群山贼的叫嚣。</p>

甚至等林青推开门，他们瞧见首领的尸体，还有不少人不愿相信，大喊一定是幻术，跪坐在地，抽着自己嘴巴子，企图回归「真实的世界」。</p>

怎么可能有人能在迷雾中战胜他们的老大？</p>

他们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p>

因为一旦信了——</p>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p>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p>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p>

白金之星的拳头狂风骤雨般落下，公平的落在了每一个山贼的身上，超强的精密度，确保了他们每个人都遭受了最为严苛的痛殴后死亡。</p>

“欧拉！”</p>

最后一个尸体高高飞起，又摔在地上，世界安静了下来。</p>

林青转过身，看向山寨中央的巨大蛤蜊。</p>

“会说人话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