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两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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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君，我自诩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人的选择出于认知，我只能作出符合我认知的选择。”</p>

“现在我已经做出选择了，该到你了。”</p>

斋藤绚蝶取出两个酒壶，各倒了一杯酒，放在桌上。</p>

“这两杯酒，一杯是下了毒，另一杯没有，织田君，把秀吉留在外面，你来选吧，你希望我喝哪一杯？”</p>

织田家康把小秀吉交给林青，脱了鞋，走上榻榻米。</p>

他仔仔细细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要把她烙印在心底。</p>

斋藤绚蝶迎合他的目光，露出甜美的微笑。</p>

织田家康盯着她的眼睛，把一杯酒推了过去。</p>

因为视角，林青看不到他到底推过去的是哪一杯酒，做完选择后，织田家康起身，对妻子微微鞠躬。</p>

“这些年，多谢你的照顾。”</p>

斋藤绚蝶同样鞠躬，“这些年，多谢宽容我的任性。”</p>

“再见了，织田君。”</p>

“再见了，斋藤小姐。”</p>

织田家康走出了房间，从林青怀中接过了孩子。</p>

屋内的斋藤绚蝶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她轻轻把空了的杯子放在桌上，轻声说：“抱歉，织田君，我骗了你。”</p>

“这两杯，都有毒。”</p>

这就是她一袭白衣的原因。</p>

她不是为了企图让丈夫回忆起结婚时的美好，放过自己，而是早就做好了自尽的准备，提前穿好了下葬的丧服。</p>

织田家康没有回头，抱着小秀吉大步离开。</p>

林青最后回头看了眼，倒在榻榻米上，生机全无的斋藤绚蝶。</p>

死前，她吹灭了桌上的烛灯，袅袅青烟飘起，最后消失不见。</p>

他又看向正死死咬着下唇，即便流出滚滚泪水，也不肯发出一点哭声的小秀吉。</p>

林青很想问，织田家康推过去的，真的是无毒的酒吗？</p>

还是斋藤绚蝶，不想让小秀吉怨恨父亲，死前刻意这么说的？</p>

林青摇摇头，答案已经没有意义了，那个聪明的，与他有过数次政治层面交锋的女人死了。</p>

这就是斋藤绚蝶的结局。</p>

「若不是背靠大家族，以她的智慧……或许能大有可为吧？」</p>

他们走出了斋藤府邸，关上了门。</p>

黑黢黢的宅邸，宛若一座坟，高悬的牌匾就是墓碑。</p>

织田家康转过身，一路走出来，他的眼神恢复了平静，回忆所发生的一切，神色愈发坚定：</p>

“林青先生，我会帮你一起推进「觉醒」计划。</p>

别的国家，我无法干涉，至少在水之国，我知晓所有世家的背景、弱点、渴望，我能保证你的计划，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推行下去</p>

我希望，能成为这个国家最后一任大名。</p>

我希望，创造一个妻儿、手足不再为了权利互相伤残的国度。</p>

恳请——”</p>

织田家康跪坐下来，深深低下头。</p>

“让我能够成为这份伟业的一员。”</p>

他的额头贴在手背上，双眼紧闭，死死咬着牙。</p>

只有这样，织田家康才能遏制悲伤，阻止泪水从眼中滴落。</p>

“不行。”</p>

织田家康猛地抬头。</p>

林青笑着伸出手：“想加入，除非你能改掉见人就下跪的毛病。”</p>

滚烫泪水缓缓滑落，织田家康却露出笑容。</p>

“是。”</p>

他一把握住林青递过来的手。</p>

林青稍稍用力，把织田家康拉了起来。</p>

“欢迎加入。”</p>

与此同时，林青再次听到系统提示音：</p>

「触发世界偏转，获得灵魂碎片1000枚。」</p>

「获得升维星核1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