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血脉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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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我去救他们，你找机会毁掉极夜之眼！”陆霆深将女孩护在身后，星核钥匙在他手中化作长剑，金色光芒劈开周围的黑气，“祭坛的能量核心应该在凹槽下面！”

苏瑶点头，凤凰之力在她背后展开巨大的光翼，她化作一道火光冲向能量墙的小洞。但就在穿过小洞、接触到祭坛地面的瞬间，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祭坛的纹路突然亮起，无数黑色藤蔓从地面钻出，缠绕住她的脚踝，疯狂吸收着她的凤凰之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快速流失，眉心的凤凰印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原本炽热的光翼也开始褪色。

“抓住她！”陆明哲眼中闪过狂喜，他冲向被藤蔓缠住的苏瑶，手中的血液容器对准她的眉心，“凤凰之力是最好的催化剂！有了你的力量，献祭仪式就能提前完成！”

苏瑶奋力挣扎，凤凰之火在她周身燃烧，试图烧毁那些藤蔓。但藤蔓像是由黑暗能量构成，不仅不怕火焰，反而能在灼烧中变得更加粗壮。“陆霆深！别管我！快毁了祭坛！”她的声音因力量流失而越来越微弱，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黑影——那是永夜之神的意识正在趁机入侵。

陆明哲轻笑着按住她的肩膀，将容器里的血液倒在祭坛中央的凹槽里：“别做无谓的抵抗了，苏瑶。等永夜之神降临，我会向他请求，让你成为新的容器，永远陪在我身边。”他的手指抚摸着苏瑶眉心的凤凰印记，眼神痴迷而疯狂，“想想看，我们将拥有永恒的生命，一起统治这个被黑暗笼罩的世界。”

血液接触到凹槽纹路的瞬间，整个祭坛开始剧烈震动。暗红的血滴顺着纹路流淌，在凹槽中央汇聚成一个不断旋转的黑色漩涡，漩涡中传来低沉的咆哮，仿佛有某种恐怖的生物即将破茧而出。

陆霆深抱着陆念安，看着被藤蔓缠绕的苏瑶，又看看四周仍被绑在石柱上的族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将女孩交给刚刚救下的校服少女，星核长剑在他手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念安，跟着姐姐躲远些！”

“可是叔叔……”女孩的声音带着恐惧。

“听话！”陆霆深的声音不容置疑，他转身冲向祭坛中央，金色剑光劈开一条通路，“陆明哲，你的对手是我！”

陆明哲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是专注地看着黑色漩涡，嘴里念念有词：“快了……就快了……七星连珠即将完成，永夜之眼就要睁开了……”

陆霆深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头顶——地下三层的穹顶不知何时变得透明，能清晰地看到夜空中的星座。北斗七星与北极星连成一线，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形状，漏斗的尖端正对着祭坛中央的黑色漩涡，点点星光顺着漏斗注入漩涡，让那里的黑暗能量变得更加狂暴。

“不！”陆霆深突然明白过来，“你不是要解除封印，是要将永夜之神从北极神殿转移到这里！”北极神殿的封印经过千年加固，教团无法直接破除，但他们可以通过血脉献祭，在陆氏大厦建立新的连接点，让永夜之神绕过封印，直接降临在这座城市的心脏！

黑色漩涡中突然伸出一只由纯粹黑暗构成的巨手，巨手的指尖轻轻触碰苏瑶的凤凰印记，苏瑶的身体剧烈抽搐，原本黯淡的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黑暗气息——凤凰之力正在被永夜之力污染！

“哈哈哈！成功了！”陆明哲狂笑着跪倒在地，对着黑色漩涡顶礼膜拜，“神！我是您最虔诚的仆人！请降临吧，净化这个肮脏的世界！”

祭坛四周的石柱突然全部崩碎，剩下的陆家后裔失去束缚，却被黑色漩涡的引力吸向中央。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发出凄厉的哭声，小小的身体在引力场中不断翻滚。陆霆深飞身上前，用星核长剑的光芒形成防护盾，暂时阻挡了引力的拉扯，但他能感觉到防护盾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

苏瑶的意识在黑暗与光明之间挣扎，她看着被引力场困住的婴儿，看着浴血奋战的陆霆深，看着那些在恐惧中尖叫的族人，残存的凤凰之力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光芒。“霆深！用星核钥匙刺穿我的印记！”她的声音带着决绝，“只有凤凰血与陆家血结合，才能暂时封印漩涡！”

陆明哲听到这话，脸色骤变：“不！你不能这么做！”他冲向苏瑶，试图阻止她的计划。

陆霆深看着苏瑶眼中的决绝，又看看头顶即将完全连接的星座图，心脏像是被撕裂般疼痛。他咬紧牙关，星核长剑在手中调转方向，金色的光芒中混入了一丝赤红——那是他自己的血脉之力。

黑色漩涡中的巨手越来越清晰，永夜之神的低语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回荡，诱惑着他们放弃抵抗、拥抱黑暗。星座图的最后一颗星辰即将与漏斗连接，整个城市的电力系统突然全部中断，只有陆氏大厦的地下三层，还在闪烁着令人绝望的暗红光芒。

陆霆深举起星核长剑，剑尖对准苏瑶眉心的凤凰印记。他能看到苏瑶眼中的鼓励与爱意，能感觉到星核钥匙传来的血脉共鸣，能听到身后婴儿的哭声、少女的啜泣、陆念安带着哭腔的“叔叔加油”。

黑色漩涡的引力突然暴涨，防护盾应声而碎，陆霆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漩涡飞去，手中的星核长剑距离苏瑶的印记越来越近。而那只黑暗巨手，已经抓住了苏瑶的肩膀，准备将她彻底拖入漩涡，完成最后的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