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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忽然放下银匙,屈指刮了刮萧锦年圆鼓鼓的脸颊:“傻丫头,那是你二哥,不是随叫随到的佣人。” 她指尖沾着的冰沙凉意惊得锦年一缩脖子,委屈地瘪起嘴。
“就是。”萧恪礼忽然放下汤勺,黑曜石般的眼珠瞪着妹妹,“想吃鱼自己剔,小哭包。”
这话刚落,萧锦年的眼眶瞬间红透。可不等泪珠滚落,萧恪礼已默默夹起一块带骨的红烧鱼,竹筷在瓷盘里灵巧翻动,眨眼间便将雪白鱼肉拨到妹妹碗里,鱼刺堆成整整齐齐的小塔:“哭什么,丢不丢人。”
萧锦年的眼泪啪嗒掉在衣襟上,却咧开嘴笑了:“谢谢二哥!” 那副瞬间转悲为喜的模样,逗得康雁绾掩唇轻笑。
谁知萧尊曜忽然将自己的餐盘往前一推,盘里的红烧鱼还在冒热气:“我的也剃了。”
“萧尊曜!”萧恪礼的筷子顿在半空,额角青筋跳了跳。
康雁绾见状立刻把自己的碗递过去,护甲轻敲着碗沿:“小恪礼最能干了,帮姨母也剔一份好不好?”
“打住!”澹台凝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按住康雁绾的手腕,“这是我儿子,不是你们的下人——你身边不是跟着会剔刺的丫鬟吗?” 她话音未落,便瞥见萧恪礼偷偷朝她眨了眨眼,小脸上满是“快救救我”的无奈,惹得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就是啊姨母。”萧恪礼立刻接话,竹筷往康雁绾碗里一放,干脆利落地靠回椅背,“您的丫鬟该干活了。”
康雁绾被噎得一怔,随即挑眉笑看向澹台凝霜:“护犊子不错啊——到底是我妹妹,这脾气随根儿。” 她说着伸手捏了捏萧念棠的小脸,惹得小姑娘咯咯直笑,发间银铃铛叮当作响。
四月的京城,繁花似锦,微风拂过,带来丝丝甜香,可盛宴酒楼天字号包间内的气氛却冷得能结出冰碴。夏栀栩刚将青瓷茶盏搁在案上,袖口信鸽竹筒忽然轻颤。他退至雅间角落展开素绢,忽而抬眸,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喧闹:“帝姬,娘娘,陛下的轿撵已到酒楼楼下。”
康雁绾正用银匙给萧念棠舀莲子羹,闻言动作一滞,挑眉道:“他来做什么?莫不是又来演‘深情帝王追妻火葬场’?” 她语气戏谑,嘴角却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手中银匙轻轻磕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
澹台凝霜盯着碗里浮沉的鱼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夜明锁的玉扣,那玉扣莹润冰凉,却暖不了她此刻的心。“估计是来嘲讽我这个发妻,终究比不上他那早已化为枯骨的白月光。” 她轻声说道,鬓边雪色发丝随话音轻颤,像未落定的霜。窗外的风透过窗棂吹进来,撩动着她的发丝,更添几分落寞。
“眼光差的要死!”康雁绾猛地将银匙拍在桌上,琥珀护甲在瓷勺上磕出脆响,这突兀的声响惊得屋内众人皆是一愣。“先是萧清胄,后是萧夙朝——当年萧清胄一声不吭遁走,你找了他几年?六界之内上天入地翻了个遍!”她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眼中满是对妹妹的心疼与愤怒。“如今萧夙朝把你气出白发,你若再敢轻易原谅,那便是你自己犯贱!”
澹台凝霜无奈扶额,檀木发簪硌得太阳穴生疼。她姐这张嘴向来像淬了毒的冰棱,字字句句都戳在她的痛处。想起当年在忘川河畔寻萧清胄的三载光阴,衣袖浸满孟婆汤的苦涩,如今想来仍觉喉间发紧,眼眶也微微泛红。
“我也不想的……”她低声喃语,指尖绞着鲛绡帕子,帕子上绣着的并蒂莲被她揉得有些变形。“搞得我像个傻子,倒贴上去,人家还嫌我碍事。” 话音未落,雅间门帘忽被风掀起,江陌残的通报声紧随而至:“陛下到——”
萧夙朝跨进门时,玄色蟒袍上还沾着雪沫,那是他一路赶来,未曾停歇的证明。他目光越过满桌杯盘,径直落在澹台凝霜鬓边的白发上,那白发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窝,让他喉结滚了滚,却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神中满是愧疚与心疼,脚步不自觉地朝她走近。
可他还未开口,便被澹台凝霜抢先截断:“陛下大驾光临,是来瞧瞧本宫死了没有?” 她语气冰寒,带着刺骨的冷意,可眼尾却泛着不易察觉的红,那是她强忍着情绪的证明。
萧夙朝心口一紧,竟忘了备好的说辞,只愣愣盯着她面前辣得发红的汤碗,鬼使神差般问道:“你又吃辣了?”
“不去给你的白月光说会话,来本帝姬这儿单纯的问霜儿有没有吃辣,可笑。”康雁绾抱着胳膊,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对萧夙朝的不屑。她今日身着一袭艳红色宫装,愈发衬得她气势逼人,如同一只骄傲的凤凰。
“可能是觉得我挡了温鸾心的轮回路,这就跟阎王爷说一声让她十八层地狱走一圈别轮回了。”澹台凝霜也冷笑着接话,话语中满是讥讽。她抬起头,直视着萧夙朝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
萧夙朝却没有理会她们的冷嘲热讽,而是默默走到澹台凝霜面前,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挪走那碗闻着就呛鼻子的酸辣粉。酸辣粉的热气升腾起来,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无法掩盖他眼中的担忧。“吃了多少?喝胃药了吗?有没有吃凉的?”他一连串地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
“管的真宽。”澹台凝霜别过头去,不愿看他,可嘴角却微微动了动,似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萧念棠扯了扯康雁绾的衣袖,奶声奶气地说道:“姨母,我想吃蓝莓山药。”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模样十分可爱。
“好。”康雁绾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笑脸,摸了摸萧念棠的头,转头对门口候着的小厮吩咐道:“去,让后厨赶紧做一份蓝莓山药,要快!”小厮领命匆匆离去,屋内的气氛却依旧有些压抑。
四月的风卷着柳絮扑进雅间,萧夙朝望着澹台凝霜鬓边的白发,喉结重重滚了滚。他忽然蹲下身,朝缩在康雁绾身后的萧锦年张开 arms:“锦年,父皇抱。替父皇哄哄母后好不好?”
小姑娘圆溜溜的眼睛瞅瞅他,又瞅瞅板着脸的母亲,忽然瘪着嘴摇头:“母后说父皇是大坏蛋。”
“萧夙朝!”澹台凝霜猛地拍案,青瓷碗碟震得叮当作响,“利用小孩博同情,真不要脸!” 她腕间夜明锁的莹光剧烈起伏,映着鬓边雪色发丝,像极了当年忘川河畔翻涌的浊浪。
“娘娘慎言!”江陌残扑通跪倒,额头磕在青砖上,“陛下乃九五之尊……”
“本帝姬在这儿,他不必端着帝王架子。”康雁绾斜倚在美人靠上,琥珀护甲慢条斯理地剥着荔枝,“有本事让霜儿心甘情愿跟你走,别拿孩子当挡箭牌。” 话音未落,萧念棠忽然扒着桌沿喊:“父皇是大坏蛋!姨母说坏蛋要被打屁股!”
“霜儿,”他上前一步,玄色衣摆扫过地上的炉灰,“给你道歉,带你回家,听朕解释……”
“解释?”澹台凝霜忽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碎裂的凉意,“解释你如何听信谗言,认定我这个发妻不如你那死去的白月光?解释你那一巴掌下去时,可曾念过半分情分?” 她抬手抚上鬓边白发,指尖微微颤抖,“萧夙朝,你瞧清楚了——这根白发,是你亲手打出来的。”
雅间内骤然寂静,唯有窗外柳絮扑簌簌落在雕花窗棂上。萧锦年吓得躲进康雁绾怀里,萧恪礼悄悄把妹妹面前的辣藕片挪得更远。萧夙朝望着她眼中翻涌的泪意,忽然想起高中时她在太液池边折柳,发间流苏扫过水面,笑眼弯弯地说:“萧夙朝,若有一日你负我,我便白了头,让你瞧着心疼。”
那时他只当戏言,如今才知心疼是真的——像有把钝刀在五脏六腑间反复切割,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滚。”澹台凝霜别过脸,声音轻得像风,“我们离婚。”
“蕊窈,快把端华帝姬摁住让她消消气!”康雁绾忽然扬声,侍女蕊窈应声上前时,萧夙朝已死死攥住澹台凝霜的手腕,玉扣在她腕间硌出红痕。“朕打死都不离婚!”
“那你就去死!”她猛地抽手,银镯撞在桌角迸出脆响,“好跟你的白月光做伴,不用急着轮回,省得转世再碍眼!”
话音未落,萧夙朝忽然将她狠狠抱进怀里。蟒袍上的金线龙纹硌着她的锁骨,却抵不过他发间传来的颤抖。“对不起……”他埋首在她颈窝,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昨夜在龙涎宫,朕没想打你,是一时冲动……” 掌心隔着衣料抚过她鬓边白发,“朕去拿了染发膏,把它染回黑色,只求你别离开……”
“萧夙朝,你混蛋……”她终于绷不住,眼泪砸在他蟒袍上,晕开深色的痕,“我疼……” 不知是心疼,还是腕间红痕在疼。
蕊窈忽然瞥见楼下晃过一抹粉色身影,低声道:“帝姬,悦公主到了。”
萧夙朝却抱得更紧,指尖替她擦去眼泪,指腹触到温热的泪滴时,喉结滚动:“不哭,先擦擦……”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个锦盒,“朕喝了你备的补品,把温鸾心的衣冠冢拆了,太后也禁足在慈宁宫……你想怎样都好,只是别不理朕……” 见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又笨拙地补充,“你哭了,朕心疼。”
“嗯……”她埋在他怀里,鼻音浓重。
“好了,”他捧起她的脸,指腹擦过她眼下青影,“想怎么罚朕?”
澹台凝霜望着他眼中的红血丝,忽然想起无数个清晨,他在镜前替她绾发的模样。那时他指尖温柔,发簪轻叩玉梳,叮咚声里满是晨光。“罚你……”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哭腔,却格外清晰,“罚你余生都给我梳头发。”
四月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上落满碎金。萧夙朝执起澹台凝霜的手,指尖摩挲着她腕间未消的红痕,忽然将她的手举至唇边,轻轻吻过那道浅印:“罚朕余生给你绾发、描眉、添妆,从晨起梳妆到灯下卸妆,一步不离。”
她垂眸盯着他发冠上晃动的东珠,鼻尖还泛着红:“嗯。”
“我饿了。”她忽然拽了拽他的衣袖,像多年前在太液池边那样,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要你剃鱼刺、剥虾。”
萧夙朝喉头一紧,连忙牵着她坐回餐桌旁,将康雁绾面前的奶汤鲈鱼挪到她面前:“好,吃虾,这就给你剥。” 竹筷在瓷盘里灵巧翻动,眨眼间便将雪白鱼肉堆成小山,鱼刺整整齐齐码在盘边,“酸辣粉太辣了,以后不许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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