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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鹤唳穿甲:旧伤裂帛

龙吟剑出鞘的清越鸣响,在第三只灵鹤振翅的刹那碎成冰屑。月飞腕骨一震,剑刃斜挑开半道弧光,却在触及鹤羽前突然剧颤——那不是灵力对抗的震颤,而是从兵器灵魂深处泛起的恐惧。灵鹤啼鸣化作实质的音波,如万千枚锈针穿透玄铁战甲,精准刺入右肩下那道蛰伏十年的旧疤。

“嗤——”

甲胄接缝处迸出火星,月飞单膝跪倒的瞬间,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不是此刻的披风,而是北伐那年深秋,魔将敖钦的利爪划开他锁子甲的声音。记忆如腐水渗出,带着铁锈与血垢的腥气:当时他正旋身挡在主帅身前,魔刃擦着肩胛骨切入,剧痛中只看见主帅惊惶的眼白,却没听见侧翼 trebuchet 绞盘转动的吱呀声。

“轰——”

灵鹤的第二声啼鸣炸成投石机的破空巨响。月飞眼前浮现出第十营的炊火——张老五正蹲在溪边洗锅,李二郎用树枝在地上画棋盘,新来的小兵阿柱捧着窝头傻笑。下一秒,磨盘大的巨石裹着烈焰砸进人群,血沫混着碎骨溅在他半边脸上,温热的液体顺着面甲缝隙流进嘴里,是咸腥中带着焦糊的绝望。

“勇毅是罪,求戟只为杀人?”

血色诅咒在耳畔盘旋,化作敖钦临死前的狞笑。月飞下意识攥紧拳头,却触到掌心裂天戟的幻影——那杆曾劈开魔军阵脚的神器,此刻戟刃渗出的不是灵光,而是十道扭曲的血线。他看见张老五的眼睛粘在戟尖,李二郎的断指卡在符文凹槽,阿柱被巨石碾烂的半个身子,正顺着戟杆往下滴落暗红的组织液。

“哐当!”龙吟剑坠地的声响惊醒了凝滞的时空。月飞这才发现自己跪在天玑阁冰凉的玉砖上,右肩旧伤处的衣料已被冷汗浸透,隔着布料都能摸到那道蜈蚣似的疤痕——十年了,每逢阴雨天仍会隐隐作痛,却从未像此刻这样,仿佛有活物在皮肉下噬咬。

灵鹤绕着他盘旋,羽翼带起的风掀起披风内衬。银线绣的十颗星在烛火下明明灭灭,每颗星的针脚都粗粝不堪——那是他班师回朝后,躲在营帐里用缝甲的锥子连夜绣上的。当时血流尽了,泪也哭干了,只能把弟兄们的名字刺进衣料,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碎裂的魂魄缝回人间。此刻星子却像十枚烧红的烙铁,烫得他胸腔发紧,几乎喘不过气。

“月将军!”雅玲的惊呼声从左侧传来,却像隔着层厚重的水幕。月飞看见她蜷缩在地,指尖抠进玉砖缝隙,而肖飞正用破妄镜的虚影抵住额头,镜光在他瞳孔里碎成陈家村孩童的眼睛——那些临死前还喊着“先生”的眼睛,此刻都在黑暗中盯着月飞,和第十营弟兄们的血脸重叠在一起。

三只灵鹤同时拔高,鸣声汇聚成黑色漩涡。月飞感觉手腕一紧,裂天戟的幻影竟化作锁链,缠绕着他的脉搏疯狂收缩。金属冰冷的触感顺着血管蔓延,唤醒了某种沉睡的本能——是北伐时砍断魔兵脖颈的利落,是屠城后清洗戟刃的麻木,是每次举起兵器时,那股叫嚣着“杀下去”的嗜血冲动。

“不……”他低吼着挥拳砸向锁链,却听见灵虚童子在远处轻叹。余光瞥见那袖中玉牌的微光,正映着自己眉心翻涌的黑气,像极了当年投石机砸进营地时,腾起的那团遮天蔽日的烟尘。

第二章 戟影成囚:血污溪流与杀意年轮

锁链越收越紧,月飞被迫弓起身子,鼻尖几乎触到地面。玉砖上的云纹突然扭曲,化作北伐营地外那条蜿蜒的溪流。他清晰地看见自己蹲在岸边,用井水冲刷战甲上的血污,暗红的水流进溪涧,将整片河床染成铁锈色。对岸浣衣的村妇尖叫着跑开,木桶滚进水里,漂起的衣料沾满血点,像一朵朵盛开的恶之花。

“将军,这水……还能喝吗?”阿柱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月飞猛地抬头,看见少年兵捧着水瓢站在下游,清澈的眼睛里映着被污染的溪流。那时他怎么回答的?好像是皱着眉说“无妨,过几日便清了”,可直到班师回朝,那条溪都没再变清过。水底沉着的不是卵石,而是洗不掉的罪。

裂天戟的幻影突然发烫,锁链化作滚烫的铁索。月飞想起第一次握住真戟的场景——那是参军第三年,在平定西疆蛮族的战役中,老将军把戟交到他手里时说:“此戟名裂天,可斩邪祟,可护苍生。”那时戟身冰凉,符文黯淡,直到他用第一个蛮族首领的血祭了戟灵,那赤色龙影才第一次腾空而起,发出震彻山谷的长鸣。

“护苍生……”他喃喃重复,舌尖尝到铁锈味。灵鹤的啼鸣突然变调,化作蛮族妇孺的哭嚎。他看见自己挥戟劈开帐篷时,婴儿的摇篮被戟风掀翻,看见老弱跪在地上求饶,而自己的刀刃从未有过片刻迟疑。裂天戟饮的第一滴血是邪祟之血,第二滴、第三滴……渐渐分不清是人是魔,只知道每次戟灵咆哮,就有更多生命化作尘埃。

“求戟只为杀人?”诅咒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确凿的嘲讽。月飞望着掌心的幻影,发现戟刃上的血线正在编织成网,网眼里困着无数模糊的面孔——有蛮族战士,有魔军喽啰,甚至有几个穿着仙界军服的背影。他猛地想起某次追击堕仙时,误杀了两个被蛊惑的仙官,当时裂天戟吸收了他们的灵力,符文亮得刺眼,而他只是擦了擦戟尖,继续往前追。

“哐当!”又是一声金属坠地响,这次是裂天戟的幻影砸在龙吟剑旁。月飞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某种更可怕的冲动——他想捡起那幻影,想让那股熟悉的神力贯满四肢,想再次感受兵器撕裂皮肉的快感。十年前那场失误后,他刻意压抑的杀戮本能,此刻正借着灵鹤的诅咒破笼而出。

“月飞!”肖飞的声音穿透幻梦,“看看你的肩!”

月飞茫然抬头,看见肖飞用破妄镜折射的光,照向自己右肩。镜光里没有旧伤,只有十道银线绣的星子,正随着他的心跳明灭。他突然想起张老五临死前的眼神——那不是怨恨,而是带着血丝的焦急,好像在喊“将军快走”;李二郎最后捏碎的不是棋子,而是块塞进他掌心的干粮;阿柱傻笑时,手里攥着的是帮他缝补甲胄的针线。

“他们不是因我勇毅而死,”月飞喉咙发紧,“是因我……傲慢。”

他以为挡下魔将便是万全,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扭转战局,却忘了战场从不是个人英雄的舞台。那台 trebuchet 不是因为他勇毅才被忽略,而是因为他自负到看不见全局。裂天戟的力量让他膨胀,让他误以为杀戮是解决一切的手段,直到十颗星永远绣进衣衬,才明白守护从来不是挥戟向前那么简单。

灵鹤的啼鸣突然变得尖锐,羽翼上的符文亮起红光。月飞感觉手腕的锁链在灼烧,那是心魔在做最后挣扎。他想起镇元仙君的三问,想起月飞自己回答“关卡非阻人,是筛金”时的坦然,此刻却发现自己才是需要被筛去的杂质——勇毅若没有谦卑打底,便成了杀人的借口;神器若没有慈悲为柄,终究是饮血的凶器。

第三章 血咒反噬:星纹灼甲与剑意镇邪

“噗——”月飞喉头一甜,喷出的血珠溅在裂天戟的幻影上。血色触及戟刃的瞬间,那些扭曲的血线突然活了过来,如蛇般顺着锁链爬向他的心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条血线里都裹着记忆碎片:张老五断气前的抽搐,李二郎被巨石压住的下半身,阿柱飞出去的半个头颅,还有无数死在他戟下的生灵临终眼神。

“够了!”他怒吼着用龙吟剑撑地,试图站起来。剑刃插入玉砖的刹那,寒光突然暴涨——那是他第一次在北伐中领悟的“镇岳剑意”,本是用于劈开魔军壁垒,此刻却化作安抚亡魂的清泉。灵鹤似乎感受到威胁,盘旋的速度骤然加快,鸣声里夹杂着万千冤魂的号哭。

“你等的不是杀戮,”月飞盯着裂天戟的幻影,声音因痛苦而嘶哑,“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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