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商业文明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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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内瓦湖畔的雪粒敲打着落地玻璃窗，陈默望着远处的联合国万国宫，指尖的雪茄明灭间，烟灰落在《生物科技与时间管理法案》的烫金封面上。这份由 78 个国家联合签署的法案第 17 条，赫然印着渡鸦徽章的改良版 —— 如今它是 \"禁止记忆篡改\" 的全球标识，而不再是操控时空的符号。

\"陈先生，智库的车已经在楼下。\" 助理凯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个有着金色瞳孔的女孩是首批通过基因编辑去除芯片受体的 \"新人类\"，后颈处纹着象征自由的飞鸟图腾。陈默起身时，西装内袋的实验日志副本发出轻微震动，那是用南极冰层下的能量结晶制作的警报装置。

国际智库的圆桌会议现场，全息投影正在播放南极基地的残骸画面。当镜头扫过融化的克隆体培养舱时，后排突然传来啜泣声 —— 某个非洲国家的代表想起了被渡鸦组织夺走记忆的亲人。陈默将实验日志推至会议桌中心，激光扫描器启动的瞬间，纸页上的血迹竟在全息屏上重组，形成渡鸦议会当年的密室场景。

\"这些不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 陈默的声音通过同声传译扩散到全球直播频道，\"三个月前，我的大脑里还嵌着控制记忆的芯片，而此刻，在座各位的国家数据库里，可能还储存着某个公民的意识碎片。\" 他的目光扫过面色铁青的跨国药企代表，注意到他们无名指上都戴着渡鸦徽章改制的袖扣。

会议中途休息时，一位亚洲面孔的代表塞给陈默一张纸条，上面用中文写着：\"我知道林悦在哪。\" 陈默的手指瞬间收紧，纸条边缘的锯齿状花纹正是他们在第 37 次循环中约定的暗号。他跟着那人走进安全通道，却在拐角处被枪口抵住后背 —— 那是渡鸦组织的新型量子手枪，能直接摧毁人的短期记忆。

\"您以为销毁基地就能终结一切？\" 代表摘下面具，竟是天盛集团拆分前的财务总监，\"渡鸦议会的核心成员都在您所谓的 ' 合法企业 ' 里，包括现在管理天盛拆分公司的那位 ' 新领袖 '。\" 他按下耳麦，远处传来刺耳的警报声，\"而您刚刚提交的实验日志，已经被我们植入了病毒。\"

陈默的腕表突然发出尖啸，全球直播画面同时卡顿。他转身跑向会议室，却看到全息屏上的实验日志正在自我销毁，每一页化作的光点都被染成渡鸦徽章的黑色。凯特举着防爆盾冲进通道，金色瞳孔里倒映着走廊尽头的武装人员：\"他们要夺取日志里的意识碎片数据！\"

混乱中，陈默被推向紧急逃生电梯。当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他看到财务总监正在向直播镜头举起实验日志残页，上面的血迹已变成 \"陈默才是渡鸦首脑\" 的字样。这个画面通过卫星传遍全球，日内瓦街头的抗议者瞬间转向，将矛头对准陈默所在的智库大楼。

\"启动脑波屏蔽器！\" 凯特将一枚胶囊塞进陈默口中，\"那些袖扣是脑控装置，现在半个会场的人都在攻击我们！\" 电梯剧烈晃动，陈默透过观景窗，看到万国宫的尖顶正在被改装成激光炮台，而发射坐标正是他的位置。

千钧一发之际，电梯突然失重坠落。陈默在昏迷前的瞬间，看到凯特后颈的飞鸟图腾正在发光，那纹路竟与林悦的全息投影存储卡完全吻合。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艘潜艇里，四周的舷窗映着深海的幽蓝，凯特正在操作台前输入密码，屏幕上显示着 \"自由意志号\" 的字样。

\"您昏迷了 72 小时，\" 凯特递来一份报纸，头版标题是《陈默畏罪潜逃，生物法案陷入僵局》，\"现在全球都以为您是渡鸦组织的幸存者，而真正的幕后黑手正在重组。\" 她调出监控画面，天盛拆分公司的新 cEo 正在参加联合国会议，胸前佩戴着渡鸦徽章改制的勋章。

陈默摸向口袋，实验日志的残页不知何时变成了林悦的全息存储卡。当他插入控制台，出现的却不是林悦的影像，而是母亲的日记片段：\"1997 年 6 月 18 日，我在天盛集团的地下室看到了自己的克隆体，他们叫她 'x-01'。\"

\"x-01......\" 陈默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在南极基地看到的培养舱编号，\"那是林悦的初代克隆体编号。\" 凯特的身体猛地颤抖，她转身时，陈默看到她后颈的飞鸟图腾正在褪去，露出下面的 \"x-01\" 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