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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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顿时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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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虽然申氏什么都不知道,但冯氏既然能帮她祛毒,显然知道她中了毒,回头追查起来,说不定就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到他身上。
想到这,他狠狠剜了一眼骆仪菀。
要不是这蠢妇自作主张,将申氏院里的金茶花搬出来显摆,怎会惹出这等祸事!
骆仪菀这回是真的犯晕。
申氏竟然清醒了?
天哪!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禁不住母亲请求,答应帮骆仪萱一把而已,怎么好事没成,祸事反而临头了?
冯清岁知申氏疯了两年,对朝政更迭之事定然不了解,便简单和她说了一下如今的朝局。
末了,道:“方才我娘和骆七小姐站在这盆金茶花旁边赏花,你突然冲出来,差点将她们撞进湖里,我见你似是中了毒,便设法为你祛了一下毒。”
申氏听罢,问道:“王爷可在这里?”
冯清岁朝纪长卿方向抬了抬下颌:“那位便是。”
申氏当即转过身来,伏身跪下。
“臣妇拜见王爷,请王爷为臣妇一家三口主持公道!”
此言一出,满湖皆惊。
主持公道?
什么公道?
莫非前尚国公府世子及世孙之死,申氏之疯,另有内情?
尚至淳心跳骤然加速。
“王爷,臣长嫂疯癫多年,时好时坏,好时看着跟常人一般,但说的也都是谵语,还请王爷明鉴,勿将人力物力浪费在长嫂的谵语上。”
骆仪菀附和:“没错,大嫂每次能够正常言语,都说大哥和侄子是被人害死的,她也被人时刻紧盯,初时我们信以为真,还费心费力探寻过,后面才发现她都是胡言。”
她说完扫了眼伺候申氏的丫鬟婆子。
那些丫鬟婆子齐齐点头:“大夫人不光会胡言乱语,还会突然抓人,冯夫人您最好站远一点。”
申氏冷笑:“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她说完从地面站起,转身抓住那棵金茶花主干,用力往上拔,似要将其拔起。
但盆土厚重,她用尽力气,树身也纹丝不动。
五花上前道:“夫人,让我来吧。”
申氏扭头看了她一眼,松开双手,退后几步。
五花两手抓着树干,稍一用力,便连盆提了起来。
申氏拧眉:“得把盆去掉才行。”
五花闻言,抬起右脚,对准花盆一角,踹了一脚,而后转到另一个角,又踹了一脚。
等四个角都踹完,花盆“哐当”一声坠落地上。
申氏示意她:“把树平放到地面上。”
五花照做。
她特地把树根对准申氏。
冯清岁看了一眼,发现树根底部似乎裹了麻布一样的东西。
申氏伸手扒开撕开树根,一点点把麻布裹着的那团东西挖出来,而后放到地上,小心翼翼拆开。
一丝腐烂臭味钻入众人鼻腔。
众宾客微微拧眉,但没人说什么,全都屏息凝气,目不转睛看着申氏动作。
只见麻布里面,还有一层丝质布料。
申氏继续往下拆。
丝质布料下面还有油纸。
拆了一层又一层后,里面包裹的东西终于现于天日之下。
是一具小小的尸骸。
众宾客悚然大惊。
“花盆里怎么会有尸骸?谁的尸骸?”
“该不会是她儿子的吧?她儿子好像没满周岁就夭折了。”
“那位小世孙?天哪……”
申氏双手微微颤抖,眼里噙满泪水,她抬手用袖子擦了一遍又一遍,才哽咽道:
“这是我儿子尚宸,世子去寺里看茶花,被毒蜂蛰死半个月后,宸儿哭闹不止,抽搐昏迷,府医给他开了安神药,宸儿不但不见好,还愈发严重。”
“宸儿的奶娘说可能是被惊了魂,得叫魂才行,我带着宸儿的衣物去世子的灵堂招魂,回来宸儿就没了气。”
“当时我便晕了过去。”
“醒来头痛欲裂,脑子昏昏沉沉,许多事都想不起来,我只当是心神大伤的缘故。”
“直到我为宸儿洗身,触及宸儿囟门,发现囟门处的头皮比旁处要略高一些,像是肿了起来。”
“刚要看个究竟,发现屋里人都盯着我,我此前不曾听奶娘说起宸儿头皮有异,心中起疑,便寻个借口支开她们,单独察看。”
“这一看,竟看到宸儿囟门的头皮那里有三个针眼,往下按压甚至能摸到一点点,我的宸儿,是被人害死的!”
“我怒急攻心,又晕了过去,醒来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是谁,又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世子和宸儿。”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下了毒,我当时便想抱着宸儿离开国公府。”
“但我的院外突然多了几个粗使婆子。”
“世子年十五,老夫人便病亡,国公爷让庄姨娘管了几年府务,直到世子成亲,才将府务交到我手上。”
“我和世子因茶花结缘,从西南远嫁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刚进国公府没有大动干戈。”
“庄姨娘先前安排的人手都还算尽责,我进府没多久就怀上了,孕吐厉害,顾不得太多,差不多还是用着府里原来的人。”
“到了生死存亡之时,发现自己连院子都出不去,才知自己何等愚蠢。”
“娘家远在西南,院外有人把守,院内又有奸贼,我连自己带来的陪嫁都不敢信,只能装疯卖傻,整日抱着宸儿尸身,不让任何人进我房间。”
“本来还担心瞒不过去,没想到他们给我下的,正好是会疯癫的毒,歪打正着。”
“我不知道毒是怎么下的,又不能一直不吃不喝,就趁着夜深人静,院内外的人都沉睡之际,把宸儿层层包裹,藏到金茶花花盆里。”
“然后把先前世子埋在院里茶树下当粪肥的羊骨挖出来,放到房里炭盆里,倒了桐油,烧得只剩些许骨殖,又把宸儿的衣服、我的被褥也都拿过来烧了。”
“火光冲天,满屋子人都过来扑火,我大喊大叫,闹着要跟宸儿一起去,她们按住我,给我灌了药。”
“等我再次醒来,除了那盆金茶花,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国公府的人以为她发疯把宸儿火化了,然后把金茶花当成了宸儿,连夜里睡觉也要挨着花盆睡,倒是不曾想到,宸儿就在花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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