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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初临时,沈砚倚在新得的米铺二楼窗前,望着街上来往的商贾。手中的翡翠扳指泛着幽幽冷光,正如他眼底翻涌的暗火——那些在他病弱时蚕食沈家的蛀虫,该清一清了。
沈砚掀起青布帘跨进绸缎庄时,掌柜的算盘珠子哗啦散落满地。他指尖夹着泛黄的账本,在柜台上重重一甩,惊得伙计们手中的织锦纷纷坠地。\"从今日起,所有账目三日一结,敢做假账者——\"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匕首已钉入柜台三寸,\"便如这檀木。\"
短短半月,沈府名下的茶楼酒肆换了三茬掌柜。当醉醺醺的原绸缎庄刘掌柜被家丁拖出后门时,怀中还死死攥着未及转移的地契。沈砚倚在朱漆廊柱下,看着管家呈上的新账簿,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满地碎银上,宛如张开獠牙的巨兽。
深夜的书房,算盘声噼啪如骤雨。沈砚将最后一锭纹银锁进檀木匣,目光扫过墙上密密麻麻的账图。烛火突然摇曳,映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城西码头的货运权、城东盐铺的份额,这些曾被族人瓜分的肥肉,正一块块回到他掌心。当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时,他抚摸着新置的玄铁账册,骨节泛白,仿佛握着一把出鞘的剑。
沈砚攥着沉甸甸的钱袋,指腹摩挲着袋口系着的旧红绳——那是云姐姐临别时塞给他的,边角早已磨得毛糙。窗外暴雨如注,雨帘中恍惚又浮现出万毒渊的景象:发霉的干粮、浑浊的积水,还有云姐姐咳血时染在他袖口的殷红。
他躺在软榻上把玩和田玉,听着管家报账只觉聒噪;如今却为了一吊铜钱,能在市井与牙侩周旋半个时辰。当他将第一笔银票塞进暗格时,忽然想起幼时打翻钱箱都不曾皱眉的自己,此刻却为银票边缘的折痕心疼许久。
深夜的库房里,沈砚就着油灯清点金条。烛火明明灭灭,映得他眼底泛起血丝。每多攒下一笔钱,脑海中便勾勒出一幅图景:有带雕花窗棂的宅子,有四季不谢的花园,最重要的是,云姐姐能倚在暖阁里,再不用像在万毒渊那样,对着半碗野菜汤露出勉强的笑。
攥紧最后一根金条时,他忽然轻笑出声。原来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没钱,而是明明有能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在困苦中凋零。雨滴砸在青瓦上,混着算盘的噼啪声,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那是他为两人编织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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