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入蒙德，暗流观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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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所能及？”凯亚轻笑一声，拉过一把椅子，在他们对面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据我所知，那座石塔可是存在了数百年，经历了无数风雨都屹立不倒。而你们，仅仅凭借两人的力量，就让它‘恰好’倒塌，还‘恰好’封锁了那个棘手的‘裂隙’。如果这只是‘力所能及’，那我们西风骑士团的脸面，可就有些挂不住了啊。”

艾伯特被凯亚这番话说得有些紧张，刚想开口解释，却被零一个眼神制止了。

零知道，眼前这个人，比琴更难对付。琴是正直的骑士，注重事实和规则。而这个凯亚，则更像一个精明的猎人，擅长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破绽。

“凯亚队长，任何看似坚固的‘系统’，都可能存在其‘设计缺陷’或‘历史遗留bUG’。”零依旧用他那套独特的“调试员”语言进行解释，“那座石塔，正如您所说，存在了数百年，其内部结构早已因为风化、侵蚀以及某些不为人知的‘外部压力’而变得脆弱不堪。它就像一个被蛀空了内部的巨大程序，只需要一个精准的‘触发指令’，就能让它彻底崩溃。我们所做的，不过是找到了那个‘指令’，并按下了‘执行键’而已。”

凯亚听着零这番“高论”，眉头微微挑起，眼神中的兴趣更浓了：“‘设计缺陷’？‘历史遗留bUG’？‘触发指令’？你这些有趣的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听起来，你似乎对‘破坏’很有心得？”

“不，凯亚队长，我研究的不是‘破坏’，而是‘秩序’与‘稳定’。”零纠正道，“任何一个复杂的系统，其稳定运行都依赖于内部各个模块的协同工作和规则的正确执行。当出现bUG，也就是规则被错误执行或被恶意利用时，系统的稳定性就会受到威胁。我的职责，就是找出这些bUG，分析它们，并在必要的时候，用最低的成本，将其‘修复’或‘隔离’，以恢复系统的正常秩序。”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自己的行为逻辑，又巧妙地将自己的能力包装成一种“维护秩序”的特殊技能。

凯亚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零话语中的信息。他那双如同冰晶般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有意思。”凯亚突然笑了，“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冒险家’。你叫…零，对吗？”

“是的。”

“那么，零先生，你可否告诉我，你判断那座石塔存在‘bUG’的依据是什么？又是如何找到那些精准的‘触发指令’的呢？”凯亚再次将问题拉回了核心。

零知道，这个问题避无可避。他不可能暴露调试系统的存在，只能继续用“合理推测”和“专业知识”来搪塞。

“凯亚队长，您应该知道，任何古老的建筑，其建造工艺和材料选择，都带有其时代的局限性。通过观察石塔的材质风化程度、裂纹走向、以及周围地质环境的变化，再结合一些基础的结构力学和能量传导原理，大致就能推断出其内部的应力集中点和潜在的结构薄弱环节。至于那些‘触发指令’，其实就是利用了杠杆原理和共振效应，在特定的位置施加恰当的冲击，引发连锁反应而已。这其中，或许有一些运气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基于科学的分析和计算。”

零的这番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充满了“科学道理”。但凯亚却敏锐地感觉到，对方依旧有所保留。那种超越常人的观察力、分析能力和执行力，绝非一句“科学分析”就能完全概括的。

“科学分析么…”凯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零先生不仅是一位勇敢的冒险家，还是一位博学的学者啊。”他话锋一转，“关于那片废墟，以及那个被封锁的‘裂隙’，我们骑士团还会进行更深入的调查。在此期间，可能还需要两位的配合。不知两位接下来有何打算？是否准备在蒙德城逗留一段时间？”

零知道，这是在试探他们的去向，也是在暗示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骑士团的视线。

“我们暂时没有离开蒙德城的打算。”零回答道，“我对这座‘自由之都’充满了好奇，希望能有机会好好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如果骑士团有任何需要我们协助的地方，我们也会尽力而为。”

他这番表态，既表明了合作的意愿，也为自己争取了在蒙德城自由活动的空间。

凯亚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既然如此，骑士团会为两位安排临时的住处。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希望两位尽量不要离开蒙德城。当然，在城内自由活动还是可以的。蒙德城有很多值得一看的地方，比如‘猎鹿人’的特色菜肴，或者去‘天使的馈赠’品尝一杯美酒，都是不错的选择。”他特意提到了两个着名的地点。

零的调试界面上，这两个地名被高亮标记，并自动关联了相关信息。

“‘猎鹿人’：蒙德城知名餐馆，以烤肉闻名。信息集散地（中低级）。”

“‘天使的馈赠’：蒙德城着名酒馆，迪卢克·莱艮芬德产业。信息集散地（中高级），疑似存在‘特殊情报网络节点’。”

看来，凯亚这是在有意无意地向他提供一些“线索”或者“观察点”。

“多谢凯亚队长的安排。”零微笑道。

这场初步的“信息交锋”，在一种相对平和的氛围中结束了。凯亚并没有从零的口中套出太多实质性的秘密，但零那独特的思维方式和远超常人的能力，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零，也通过这场对话，对西风骑士团，尤其是凯亚这个关键人物，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随后，一名骑士带领零和艾伯特前往骑士团为他们安排的临时住处。那是一间位于骑士团宿舍区的小套间，虽然简朴，但还算干净整洁。

安顿下来后，艾伯特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心有余悸地说道：“呼…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那个凯亚队长，眼神好吓人，感觉我心里想什么都被他看穿了似的！还是零兄弟你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

零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他知道，事情远没有艾伯特想的那么简单。凯亚那种人，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他们现在只是暂时获得了“行动许可”，但依旧处于骑士团的“监控范围”之内。

“艾伯特，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转转，熟悉一下环境。”零说道。

“啊？零兄弟，你不多休息一会儿吗？而且，骑士团不是让我们尽量别乱跑吗？”艾伯特有些担心。

“放心，我只是在城里随便看看，不会惹麻烦的。”零的目光望向窗外，蒙德城的街景映入眼帘。他的调试系统，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对这座“风之城”进行更深层次的“代码扫描”和“bUG发掘”了。

尤其是，他还没有忘记，在清泉镇废墟之下，那个被掩埋的“古代遗物”，依旧在持续不断地散发着微弱的“深渊低语”。这个“定时炸弹”，他必须想办法搞清楚。

而蒙德城，这座信息交汇之地，或许就隐藏着解开这个谜团的线索。那些凯亚口中“值得一看的地方”，说不定就是重要的“情报刷新点”。

零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充满探究意味的微笑。他的“蒙德城dEbUG之旅”，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