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再次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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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撕开了七月的午后,热浪裹挟着柏油路上蒸腾的暑气,将整个城市烘烤得如同一只巨大的蒸笼。我攥着背包带的手指沁出细密的汗珠,t恤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身旁的林深将遮阳帽檐又压低了几分,墨镜后的目光在街对面那座宅子上逡巡。这是我们第三次路过这里,前两次都是佯装散步匆匆瞥过,今天,终于要真正踏入那扇神秘的大门。
这座位于老城区边缘的宅子,像个被时光遗忘的孤岛。斑驳的青灰色砖墙爬满了枯萎的藤蔓,藤蔓干枯的卷须如同一只只蜷缩的爪子,死死扒着墙面。铁艺大门锈迹斑斑,尖锐的矛头早已失去锋芒,被岁月磨得圆滑。门扉半掩着,缝隙中透出的,是荒草疯长的庭院和一栋三层高的西洋式建筑。建筑的外墙漆皮大片剥落,裸露出底下灰白的水泥,几扇窗户的玻璃早已破碎,空洞洞地张着,像极了一只只失去光彩的眼睛,无声地凝视着外面的世界。
真的要进去?”林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因为我自己的心脏也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挣脱束缚冲出来。但想起昨天在图书馆查到的资料,我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那本泛黄的地方志上,关于这座宅子的记载虽然寥寥数语,却足以勾起我们强烈的好奇心——民国时期一位富商的宅邸,后来几经转手,最终在二十年前突然荒废,个中缘由却语焉不详。
深吸一口气,我们推开了铁艺大门。“吱呀——”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午后格外突兀,仿佛沉睡多年的巨兽被惊醒,发出不满的呻吟。院子里的野草足有半人高,枯黄与翠绿交织,在风中摇曳。不知名的昆虫受惊飞起,掠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我们小心翼翼地在草丛中穿行,尽量避开那些缠绕的藤蔓和可能隐藏危险的坑洞。
宅子的正门虚掩着,腐朽的木门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混合着庭院里植物的气息,令人作呕。林深伸出手,轻轻一推,门缓缓打开,扬起一阵细小的灰尘。门内是一条幽暗的走廊,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在地面上切割出不规则的光斑。灰尘在光束中起舞,仿佛无数微小的精灵在演绎着古老的舞蹈。
小心点。”我低声提醒,握紧了背包里的手电筒。林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南针,这是我们昨天特意准备的,听说在这种老旧建筑里,手机信号会很不稳定,指南针或许能派上用场。
走廊两侧分布着几扇紧闭的房门。我们先推开了左手边第一扇门,里面是一间堆满杂物的房间。破旧的木箱、褪色的相框、残缺的瓷器,杂乱无章地堆放在一起。灰尘覆盖在所有物品表面,形成厚厚的一层。我拿起一个相框,轻轻擦去表面的灰尘,照片上是一对穿着民国服饰的男女,女子笑容温婉,男子眼神刚毅,背景正是这座宅子的庭院。
看来这就是那位富商和他的夫人。”我将相框递给林深。他仔细端详着照片,突然皱起了眉头:“你看,这女子的眼神……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在看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凑近一看,确实,女子嘴角虽然带着微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惊恐,仿佛拍照的瞬间,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我们将相框放回原处,继续搜索房间。在一个角落里,我发现了一本布满灰尘的日记本。小心翼翼地翻开,泛黄的纸页发出脆弱的沙沙声。字迹是娟秀的楷书,日期停留在1947年12月23日。“今天,阿明说宅子下面有奇怪的声音,我不敢相信……”日记的内容断断续续,只言片语中透露出宅子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似乎让居住在这里的人感到恐惧。
下面?难道是地下室?”林深凑过来看完日记内容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我们对视一眼,决定先找到通往地下室的入口。走出杂物间,继续沿着走廊前行。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地板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第二间房是一间客厅,一张雕花的红木圆桌和几把太师椅摆放在中央,家具表面同样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却被人用黑色颜料胡乱涂抹,原本秀丽的景色变得面目全非。“这是怎么回事?”林深不解地盯着画作。我摇摇头,这种破坏行为显然不是单纯的恶作剧,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
在客厅的壁炉旁边,我们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的机关已经生锈,但在林深的一番捣鼓下,还是缓缓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个铁盒,铁盒上了锁。我们费了好大的劲,用随身带的小刀和螺丝刀撬开锁,打开铁盒,里面是一叠信件和一张泛黄的图纸。信件是那位富商写给一位德国建筑师的,内容提到要在宅子地下修建一个特殊的空间,具体用途却没有说明;图纸上画着宅子的平面图,在某个位置标着一个神秘的符号,旁边写着“入口”两个字。
对照图纸,我们发现那个标着“入口”的位置在餐厅。穿过走廊,来到餐厅。餐厅里摆放着一张长桌和十几把椅子,餐桌上还残留着几个破碎的碗碟,仿佛主人离开时的匆忙。我们按照图纸的指示,仔细搜索餐厅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一块地砖下,发现了一个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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