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7章 封门东岭(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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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泊湖的寒风裹着冰碴子扑在脸上,林秋握着玉珏的手指几乎失去知觉。冰面之下,隐约可见一座古城的轮廓,飞檐斗拱在幽蓝的湖水中若隐若现,宛如沉睡千年的巨兽。陈墨将罗盘平放在冰面上,指针疯狂旋转后,突然指向湖心一处凸起的冰丘,冰层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晕。
“是血冰。”陈墨用匕首凿开表层坚冰,暗红冰晶中封存着一具具骸骨,他们保持着惊恐的姿势,指甲深深嵌入冰层,“当年古城沉没时,这些人想凿冰逃生,却被瞬间冻成了活标本。”话音未落,冰丘突然发出细微的裂缝声,无数细小的黑色藤蔓从骸骨指缝间钻出,藤蔓顶端长着类似眼球的凸起,正死死盯着两人。
林秋的桃木剑率先出鞘,剑身上的符咒亮起金光。然而藤蔓却如活物般避开锋芒,缠住他的脚踝往冰层下拉拽。陈墨急忙甩出捆尸索,将林秋拽回冰面,却见自己的手掌被藤蔓擦过的地方,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这些是噬魂藤,专门吸食活物的魂魄!”陈墨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浸过黑狗血的糯米,撒向藤蔓。
糯米接触藤蔓的瞬间,整个冰丘剧烈震动。冰层裂开巨大的缝隙,古城的城门缓缓升起,门楣上镶嵌的青铜兽首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腥臭的雾气。雾气所到之处,冰面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林秋腕间的紫色纹路再次发烫,他举起双鱼与莲花融合的玉珏,光芒所及之处,雾气如遇烈阳般消散。
穿过城门,古城内的街道上覆盖着厚厚的冰藻,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冰层下传来呜咽声。街角的冰雕商铺里,还保留着千年前的货物——凝固的丝绸、冰封的陶罐,甚至冰雕的糕点都保持着新鲜的模样。林秋的目光被一家当铺吸引,橱窗里陈列的玉器中,赫然躺着半块刻着玄武纹的玉珏,正是他梦中女子所托之物。
当他伸手触碰橱窗时,冰面突然泛起涟漪,无数破碎的镜子从冰层下浮起,在空中组成巨大的镜面迷宫。镜中映出不同的场景:陈墨浑身是血倒在冰面上,自己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怪物,还有往生门大开、邪祟肆虐人间的末日景象。“别相信镜子!”陈墨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来,“这些是摄魂镜,会放大你内心最恐惧的东西!”
林秋咬破舌尖,用鲜血在桃木剑上画出破魔符。剑气劈开镜面的瞬间,镜中景象开始扭曲,无数个“自己”从镜中爬出,手持冰刃向他袭来。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起《镇魔策》中记载的“心灯术”,集中精神在脑海中点燃一盏明灯。随着心灯亮起,虚幻的敌人纷纷化作雾气消散。
穿过镜面迷宫,当铺的门自动打开。玄武纹玉珏悬浮在空中,周围环绕着九条冰龙。林秋刚要伸手,冰龙突然苏醒,喷出的寒气将整个当铺冻结。他将双鱼莲花珏与玄武珏靠近,三块玉珏产生共鸣,冰龙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漫天冰晶。
然而,当玉珏即将合拢时,古城突然剧烈震动。冰层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声响,一个巨大的身影破水而出——那是一只浑身覆盖着龟甲的怪物,头部却长着蛇的面孔,正是传说中的玄武。它的眼窝里燃烧着幽蓝鬼火,背上驮着一座冰棺,棺中躺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面容与林秋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她是当年古城的祭师,为了镇压往生门的异动自愿献祭。”陈墨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中握着一卷残破的古籍,“但玄武被邪祟侵蚀,将她的魂魄困在冰棺中,等待合适的容器复活!”玄武发出震天怒吼,尾巴扫过之处,冰层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
林秋将三块玉珏高举过头顶,玉珏融合的光芒与桃木剑的金光交织在一起。玄武张开巨口,喷出无数冰锥,却在触及光芒的瞬间融化。战斗中,林秋注意到冰棺上刻着的符咒与玉珏纹路相通,他突然明白过来,将桃木剑刺入自己掌心,用鲜血激活玉珏的力量。
鲜血滴在玉珏上的刹那,古城的冰层开始消融。白衣女子的冰棺缓缓打开,她的指尖轻触林秋的额头,一段记忆涌入他的脑海:千年前,四位守墓人分别持有四块玉珏,共同封印往生门。然而其中一人被邪祟蛊惑,偷走一块玉珏消失,导致封印松动。
“原来我就是那个背叛者的后裔......”林秋喃喃自语。此时,玄武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白衣女子的魂魄飘向空中,手中出现最后一块刻着朱雀纹的玉珏。“集齐四块玉珏,不是为了封印,而是为了重启往生门。”她的声音空灵缥缈,“门后的真相,远比邪祟更可怕......”
话音未落,镜泊湖的冰层全部碎裂,巨大的漩涡出现在湖心。陈墨拽着林秋退到岸边,却见漩涡中升起一座古老的祭坛,祭坛中央,一扇散发着黑雾的门缓缓开启。门内传来无数痛苦的哀嚎,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林秋的名字——正是在古墓中消失的李长河!
白衣女子将朱雀纹玉珏抛向林秋,四块玉珏在空中组成完整的圆形。玉珏的光芒照亮了往生门,门内的景象逐渐清晰:李长河被锁链束缚在祭坛中央,他的身体正在与邪祟融合,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别过来!”他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嘶吼,“这是个陷阱......”
此时,陈墨突然抽出匕首抵在林秋颈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是时候让真相大白了。”他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布满鳞片的怪物真身,“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一千年......”
匕首抵在脖颈的凉意让林秋瞳孔骤缩,陈墨身上剥落的皮肤下,密密麻麻的鳞片泛着青紫色幽光,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扭曲:“你以为我真的是守墓人的弟子?不过是依附在往生门裂缝中的一缕残魂,等了千年,终于等到你这个血脉契合的蠢货!”
林秋手腕翻转,桃木剑横挡在胸前,剑身符咒迸发的金光却在触及陈墨的瞬间黯淡下去。湖面突然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浪尖凝结成巨大的骷髅头,张开黑洞洞的嘴朝两人吞噬而来。白衣女子的魂魄急速飘来,手中朱雀纹玉珏绽放出炽热的红光,与其余三块玉珏共鸣,在众人头顶形成四象守护阵。
“小心!他要借你的手打开往生门!”李长河的嘶吼声从门内传来,伴随着铁链剧烈的晃动。林秋低头看向手中即将合拢的玉珏,发现每块玉珏的纹路间都渗出细小的黑线,正顺着他的掌心向心脏蔓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千年前那个背叛的守墓人,正是被往生门内的力量蛊惑,妄图以牺牲世界为代价复活逝去的爱人。
陈墨(或者说附身其上的邪祟)仰天大笑,身体开始膨胀,化作一只三丈高的巨蟒,蛇信吞吐间喷出带着腐蚀性的黑雾:“当年你们的祖先用四象珏封印了往生门,如今,我要用你们的血脉重新激活它!只要门开,所有被困在时空裂隙中的邪祟都将重返人间!”巨蟒尾巴横扫,祭坛周围的石柱轰然倒塌,震得整个湖面沸腾翻滚。
白衣女子的魂魄凝聚成实质,手中浮现出一柄光剑:“林秋,听好了!四象珏并非封印之物,而是钥匙与枷锁的共同体。只有心怀纯粹意志的人,才能用它彻底关闭往生门!”她纵身跃起,光剑刺向巨蟒七寸,却被对方鳞片上迸发的邪能震退。
林秋咬牙将桃木剑插入地面,双手握住即将合拢的玉珏。紫色纹路在他手臂上疯狂游走,脑海中不断闪过古城居民被献祭时的惨状、李长河被邪祟侵蚀的痛苦,还有陈墨(生前)教导他时的画面。“我不会重蹈祖先的覆辙!”他猛地将四象珏拼合,刺眼的光芒中,往生门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门内,李长河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缠绕他的锁链寸寸崩断:“趁现在!用玉珏的力量净化门内的核心!”然而,就在林秋准备将玉珏插入祭坛凹槽时,陈墨残存的意识突然在邪祟体内挣扎:“快走......别相信她!白衣女子......也是被门内力量操控的......”
白衣女子的脸色骤变,光剑转向刺向林秋。千钧一发之际,李长河的虚影从门内冲出,替他挡下致命一击。“当年就是我被她蛊惑,才酿成大祸......”李长河的虚影开始消散,“四象珏真正的用法,是将持有者的生命作为代价,彻底湮灭往生门!”
湖面突然裂开无数缝隙,无数长着人脸的触手破土而出,缠住林秋的脚踝。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将他一口吞噬。林秋想起爷爷临终前的遗言:“有些责任,总得有人扛。”他将四象珏按在胸口,紫色纹路与玉珏光芒融为一体,整个人化作一颗耀眼的流星,直冲向往生门。
“不——!”白衣女子和巨蟒同时发出惨叫。林秋在强光中看到了往生门的核心——那是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向外扩散着腐蚀一切的暗能量。四象珏嵌入心脏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记忆、力量乃至灵魂都在被迅速抽离。恍惚间,他看到了千年前的真相:白衣女子本是封印的守护者,却在漫长岁月中被核心腐蚀,成为新的蛊惑者。
“原来如此......”林秋在意识消散前喃喃道,“真正需要封印的,不是门内的邪祟,而是人心的贪婪与执念......”随着一声震天巨响,往生门连同核心一同湮灭,产生的冲击波将巨蟒和白衣女子的魂魄彻底粉碎。镜泊湖的湖水重新归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三个月后,潘家园出现了一个新的古董摊主。他总是戴着斗笠,手腕上缠着绷带,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每当有人问起那块刻着四象纹的玉佩,他就会讲起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几个年轻人为了守护世间安宁,选择了一条注定孤独的路。故事的最后,他总会抚摸着腰间的桃木剑,对着夕阳轻声说:“下一次,如果还有往生门开启,我还会去。”
而在镜泊湖底,四象珏的碎片静静地躺在古城废墟中,等待着下一个愿意为守护而战的人。偶尔,当地渔民会在月圆之夜看到湖面浮现出淡淡的金光,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剑鸣,仿佛在诉说着那段被岁月掩埋的传奇。
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镜泊湖底四象珏的碎片虽然沉寂,却在悄然间引发了天地异象。每逢朔月之夜,湖面便会泛起诡异的涟漪,湖底深处传来阵阵低沉的嗡鸣,仿佛远古巨兽的苏醒前奏。而在千里之外的昆仑山脉,终年不化的冰川出现裂痕,渗出带着腥甜气息的黑水,所过之处,植被瞬间枯萎,化作焦黑的残骸。
潘家园的神秘摊主(林秋)敏锐察觉到了异常。他在整理古籍时,一本布满霉斑的《昆仑志》引起了他的注意。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绘制着与镜泊湖异象如出一辙的图案,旁边批注着一行小字:“四象破,九幽动,昆仑墟,万邪生。”腕间早已淡去的紫色纹路突然微微发烫,像是某种警示。
与此同时,一个自称“天机阁”的神秘组织现身。他们身着灰黑色长袍,每人手中都持有一面刻着八卦的铜镜。领头的老者鹤发童颜,眼神却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深邃。“年轻人,你以为毁掉往生门就万事大吉了?”老者抚须冷笑,铜镜中映出林秋警惕的面容,“四象珏乃上古神器,其碎片散落之处,必将引发天地失衡。如今昆仑墟的异动,便是九幽之地的邪祟企图借四象之力卷土重来。”
林秋握紧腰间的桃木剑,却发现剑身符咒在老者面前黯淡无光。“你们想干什么?”他冷声质问。老者并未回答,只是挥了挥手,身后的阁众同时举起铜镜。刹那间,无数道诡异的光束射向林秋,地面浮现出巨大的八卦阵图,将他困在其中。“我们要做的,是集齐四象珏碎片,重新打开一道可控的‘门’,以此平衡阴阳,避免更大的灾难。而你,作为与四象珏血脉相连之人,是关键。”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空而来,斩断了困住林秋的光束。来人蒙着面,身法轻盈如燕,手中长剑挥舞间,剑气纵横。天机阁众人显然没料到有人插手,阵脚大乱。林秋趁机跳出阵图,与神秘人并肩而立。“走!”神秘人简短说道,拉着林秋跃上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两人在一处废弃的城隍庙落脚。神秘人摘下面巾,竟是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子,眼神中透着英气。“我叫苏璃,天机阁并非善类。”她从怀中掏出半卷残破的《四象秘录》,“他们所谓的平衡阴阳,不过是想掌控邪祟之力,满足私欲。四象珏碎片一旦重新汇聚,后果不堪设想。”
林秋接过秘录,上面记载着一个惊人的秘密:上古时期,四象珏本是用来镇压九幽之地的封印之物。但随着时间推移,其力量逐渐失控,反而成了打开九幽之门的钥匙。千年前的守墓人察觉到危险,将四象珏击碎散落四方。而天机阁,自那时起便在暗中谋划着收集碎片,妄图掌控九幽邪祟,称霸天下。
正当两人商议对策时,城隍庙的瓦片突然爆裂。数十名天机阁弟子从天而降,将他们团团围住。“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者阴沉着脸,铜镜中射出的光束在空中凝结成锁链,缠住林秋和苏璃。“带走!昆仑墟的封印即将松动,我们必须尽快赶到!”
被押解的途中,林秋发现队伍正朝着昆仑山脉行进。沿途的景象愈发诡异:天空呈现出诡异的暗紫色,时不时划过绿色的闪电;地面上出现了无数个冒着黑烟的地洞,从中传来阵阵凄厉的哀嚎。抵达昆仑墟时,林秋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巨大的冰川裂缝中,隐隐可见一座古老的祭坛,祭坛中央,四象珏的碎片正悬浮在空中,散发着不祥的光芒。
天机阁老者将林秋推向祭坛:“动手吧,用你的血脉之力激活四象珏!”林秋咬牙拒绝,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原来天机阁众人早已在他体内种下了符咒,此刻符咒生效,迫使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碎片。千钧一发之际,苏璃挥剑斩断了控制林秋的符咒,自己却被天机阁的攻击击中,口吐鲜血。
“别管我!毁掉碎片!”苏璃大喊。林秋望着祭坛上的碎片,想起了李长河、陈墨,还有那些为守护而牺牲的人。他猛地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向四象珏碎片。碎片发出刺耳的尖啸,整个昆仑墟开始剧烈震动。祭坛下方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九幽之门正在缓缓开启,无数张牙舞爪的邪祟从中涌出。
“哈哈!终于打开了!”老者癫狂大笑,“从今以后,这天下就是我们天机阁的了!”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凝固——从九幽之门中走出的,并非普通邪祟,而是一个巨大的黑影,它的身体由无数怨念凝聚而成,每走一步,地面便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
林秋握紧桃木剑,苏璃也强撑着站起身来。“一起?”林秋看向她。苏璃点头,手中长剑燃起蓝色火焰。两人并肩冲向黑影,而天机阁众人早已被吓得四散奔逃。战斗中,林秋发现黑影的弱点在心脏位置——那里闪烁着与四象珏相似的光芒。
“苏璃,助我一臂之力!”林秋大喊。苏璃会意,将全身力量注入长剑,挥出一道巨大的剑气。林秋趁机将桃木剑刺入黑影心脏,同时调动体内残存的四象珏力量。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天地,黑影发出震天怒吼,九幽之门开始崩塌。
尘埃落定后,昆仑墟恢复了平静。林秋和苏璃望着逐渐消散的黑暗,相视一笑。“看来,守护之路还很长。”林秋说。苏璃点头,捡起地上半块刻着玄武纹的玉珏碎片,“下次,我们不会再让这些碎片落入坏人之手。”
夕阳西下,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而在他们身后,昆仑墟深处,隐约传来四象珏碎片的嗡鸣,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关于守护与救赎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
昆仑墟之战后,林秋与苏璃并未迎来真正的安宁。那场战斗在天地间撕开的元气裂缝,如同伤口般不断渗出暗紫色的瘴气。这些瘴气所到之处,兽类变异成嗜血的怪物,人类则陷入癫狂,化作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短短数月,北方边境的三州之地沦为鬼蜮,幸存的百姓们口耳相传,将这场灾祸称为“九幽余孽”。
林秋在潘家园的摊位早已荒废,此刻他与苏璃藏身于一座破庙中。苏璃正用银针为林秋处理手臂上的伤口——那是前日与变异狼群搏斗时留下的,伤口周围的皮肤泛着诡异的青黑色,隐隐有细小的黑线向心脏蔓延。“这瘴气侵蚀比想象中更棘手,普通的符咒和药材根本压制不住。”苏璃皱着眉头,将浸过黑狗血的布条重新缠在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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