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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长叹:“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孩童之恶,非本性也,乃困于境也。”
荀子却拾起一片镜碎片:“然恶之果已结,若无人以礼法雕琢,何以成器?就像这镜子,若不经匠人磨制,终是顽铜一块。”
我望着满地碎片,碎片中映出不同画面:战国少年因家中贫困偷米,却在灶台上留下半块窝头;盛唐少女为保家族荣耀嫁给陌生男子,却在婚服里缝满情郎送的红豆;现代母亲为给女儿凑学费深夜打工,顺手牵羊了便利店的面包……
“夫子可知,”我拾起最大的碎片,碎片里蓝校服男孩正抱着父亲的遗像哭泣,“性恶论者见争夺,性善论者见恻隐,却都忘了——人是活在‘之间’的生物。就像这镜子,既能照见阴影,也能反射阳光。”
惊雷突至,雨点砸在梧桐叶上沙沙作响。
荀子突然指着我的腰间:“你所佩之玉,从何而来?”
我低头看去,玉佩不知何时变成了电子表模样,表盘上凝结着水珠,像极了新闻里那男孩的手表。镜面碎片开始重组,画面跳转至医院病房:被砍伤的男孩躺在病床上,脖颈缠着纱布,他母亲正对着镜头哭诉“我儿子只是炫耀新手表”,角落里的警察欲言又止。
“这里面有隐情。”我按住镜面,碎片再次如水波扩散,浮现出监控画面:蓝校服男孩站在走廊,另一个男孩凑过去说了什么,周围同学瞬间爆发出笑声。男孩们的唇语在镜面字幕显现:“你爸爸救火的时候,是不是像个滑稽的笨鸟?”
孔子转身对荀子作揖:“丘尝谓‘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今知伤人者被辱其父,辱人者恃宠而骄,此二人皆困于‘不知’也。”
荀子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竹简,用匕首削去最外层刻字:“以此观之,性恶论需补‘化性起伪’之方,性善论当明‘克己复礼’之要。”
雨停了,镜面彻底复原,照出三人交叠的影子——孔子的温润、荀子的刚直,还有我现代装束的残影。我突然明白,导师让我看这面镜子,不是为了争论善恶,而是要我看见:人性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选择题,而是充满灰度的光谱。
第五章:回到光里
当我再次睁开眼,正趴在实验室的展柜上,指尖还沾着青铜锈。导师担忧地看着我:“你突然晕倒,手里还攥着这个……”
他递来的,是新闻里那男孩的电子表照片。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爸爸说,手表是用来记住重要时间的。”
手机在此时响起,是派出所的电话:“林研究员,关于那起伤人案,我们发现了新证据……”
我望向窗外,雨过天晴,阳光穿过云层,在玻璃上投下彩虹。镜中的争论渐渐远去,却留下更清晰的声音——不是孔子的谆谆教诲,也不是荀子的振臂疾呼,而是每个孩子在成长中发出的,关于爱与痛、迷茫与希望的细语。
三日后,新闻更新了追踪报道。被砍伤的男孩在道歉视频里哽咽着说出真相,蓝校服男孩的母亲展示了丈夫的救火勋章,评论区的风向开始转变。有人挖出荀子“化性起伪”的原文,有人引用孔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更多人开始讨论:“我们该给孩子照见什么镜子?”
我站在儿童心理咨询室门口,看着蓝校服男孩攥着新的电子表走进来。表盘上贴着卡通贴纸,表带里藏着张纸条,上面是他用拼音写的:“谢谢姐姐说我的手表会发光。”
窗外,玉兰花正开得热烈。我知道,人性的复杂远非善恶二字能概括,但总有光,能穿过雾霭,照见那些藏在镜子背后的,柔软而坚韧的东西。就像战国的青铜镜,历经千年,依然能映出今日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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