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星象启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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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咸阳宫笼罩在薄雾之中。赵姬带着张娘在宫道上漫步，晨露未曦的石板路映出两人并肩的身影。

“张娘，这宫里的景致可还看得惯？”赵姬笑语盈盈，余光却一直留意着身旁人的反应。

张娘微微颔首，目光四下打量：“咸阳宫气象万千，处处皆有可学之处，多谢太后娘娘垂爱。”话音虽柔，眼神却透着几分戒备。

正说着，一阵悠扬的铜铃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远处高台之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手持星盘，口中念念有词。老者身着绘满日月星辰的长袍，在晨光中宛如仙人。

张娘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目光死死盯着那处。赵姬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了然一笑：“那是察哈尔老萨满，负责观测天象，为大秦占卜吉凶。”

“观测天象？”张娘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民女曾听闻，星象变化暗藏天机，不知这位老萨满......”

“想去看看？”赵姬挑眉，“正巧我也有些时日没去看望察哈尔了，一起去吧。”

两人来到高台之下，老萨满察哈尔这才注意到她们。他眯起浑浊的眼睛，脸上绽开笑容：“太后娘娘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观星台？”

“听说老萨满近日观测到不少异象，特来请教。”赵姬笑道，转头看向张娘，“这是张娘，对星象之事颇感兴趣。”

察哈尔上下打量着张娘，抚须笑道：“女娃娃对星象感兴趣的可不多见啊。”

张娘福了福身，言辞恳切：“民女虽为女子，却一直对天地奥秘心驰神往。今日得见老萨满，还望能聆听教诲。”

察哈尔闻言大笑：“好！好！难得有人愿意听我这老头子唠叨。来，我给你们讲讲近日观测到的天象。”说着，他举起手中的星盘，开始讲解起来。

张娘听得十分入神，不时提出问题。察哈尔耐心解答，两人越聊越投机。赵姬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暗自思忖。

“老萨满，您说火星逆行预示着战乱，这是为何？”张娘指着星盘上的火星问道。

察哈尔正要开口，赵姬突然插话道：“其实啊，这火星逆行不过是因为地球与火星公转速度不同，从地球上看去产生的视觉现象罢了。”

“地球？？？是何物？？？”两人同时疑问出声。赵姬听闻随即反应过来。他们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乃是地球，随即跟他们慢慢解释起来。

听完赵姬的解释，张娘和察哈尔同时愣住。察哈尔很快回过神来，笑着摇头：“太后娘娘又有奇思妙想了。”在他看来，赵姬向来博学，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倒也不奇怪。

可张娘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姬：“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星象变化其实是......自然现象？”

赵姬点头，从猫小统那里获取的现代知识娓娓道来：“日月星辰，皆有其运行规律。所谓天象预示吉凶，不过是古人的误解。就像降雨并非龙王施恩，而是水汽凝结的自然现象。”

张娘听得目眩神迷，这些闻所未闻的观点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太后娘娘远比她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

察哈尔捋着胡须沉吟片刻，说道：“太后娘娘所言虽异于常理，却也不无道理。看来老臣这些年，是该换换思路了。”

张娘急切地问道：“那老萨满，依您之见，星象观测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