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也会过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16章 偶遇,夜色温和,玫瑰也会过时,深夜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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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雪蜷缩在锦被里,指尖无意识绞着床单上的并蒂莲刺绣。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黑色毛呢外套的白色毛绒装饰上跳跃,映得浅紫色眼眸像浸在水里的琉璃:“小姨,那个男人还有三天才过来呢,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海吧?”
她忽然坐起身,珍珠发夹的流苏扫过枕边的琉璃灯,“我记得你最喜欢海了,但是你现在都不怎么去了。”
小姨正替她掖被角的手顿了顿,蓝色裙摆垂落在床沿,像一片被风吹皱的海。
她低头整理着沈梦雪散开的发丝,银质步摇的铃铛轻响:“嗯,因为蓝色很漂亮啊。”声音轻得像海浪拂过沙滩。
“小姨净骗人,真把我当成3岁小孩儿了。”
沈梦雪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珍珠盘扣硌进小姨的皮肤,“我听哥哥说蓝色代表自由,小姨是想……”
话未说完,就看见小姨漂亮的眼睛里突然亮起光,那是被囚禁多年的鸟雀望见天空时的渴望,碎在瞳孔里,像海面跃动的星子。
“宝贝,抱歉……”小姨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反手握住沈梦雪的手,指尖冰凉,“让你担心了。”
窗外的风卷着紫藤花香灌进房间,吹得她蓝色衣袖猎猎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
沈梦雪突然紧紧抱住她,黑色短裙蹭过小姨的绸缎裙摆:“没有什么抱歉的,小姨。”
她把脸埋进对方颈窝,闻着熟悉的铃兰香,“你知道吗?以前我也想逃跑。”
眼泪突然砸在小姨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我就在想啊,要是我跑了,你们该怎么办?二哥和三哥他们还有自保的能力,可你呢?你该怎么办?”
小姨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回抱住怀里的少女,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仿佛那也是自己胸腔里缺失的部分在跳动。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孤独的形状:“可现在我再也不用担心了,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归宿。”
沈梦雪的小手抚上小姨的脸颊,指尖擦过她眼角的泪痣,“小姨,祝你幸福,也祝我幸福,希望我们以后都能如愿……”
“嗯,当然会如愿啊。”
小姨突然笑起来,泪珠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沈梦雪的发顶,“小姨不只要和他一起办婚礼,小姨还想看你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呢。”
她替沈梦雪擦掉眼泪,指腹蹭过她柔软的脸颊,“你会遇到一个像谢长卿那样……不,比他更好的人,把你宠成世间最娇贵的明珠。”
沈梦雪吸了吸鼻子,故意用袖子抹了把脸:“小姨,我想等我过了18岁就离开这里,你呢?”
她望着小姨眼中的自由之光,自己的浅紫色眼眸也跟着亮起来。
“小姨支持你。”小姨的声音陡然坚定,蓝色裙摆下的双腿盘坐在床上,像展开的蝶翼,“这里,就如同地狱一般。”
她握住沈梦雪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毛呢外套传来,“宝贝儿,你还年轻,有许多万万千千的未来,数都数不清。你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可以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偷偷跑出四大家族去。”
窗外的风铃突然急响,她的眼神飘向遥远的天际,“外面的世界虽然不足四大家族富庶,没有这里华美,但每个人都活得有滋有味,清晨能听见市集的吆喝,傍晚能看见炊烟绕着青山……”
“好……”沈梦雪轻声应着,想象着小姨描述的画面,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晶晶地晃了晃小姨的手臂:“小姨,等我过了18岁,妹妹是不是就可以出生啦?”
“是啊,那时候我们家宝贝儿就当姐姐了。”
小姨顺着她的话笑起来,指尖轻轻刮过她的鼻尖,“到时候啊,小姨要给妹妹做十套八套的小裙子,上面都绣满蓝色的海浪。”
她望着沈梦雪精致的眉眼,仿佛已经看到了多年后的场景,“我们家宝贝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小姨还想亲自给你绣成人礼的衣服呢!要用上等的云锦,绣满并蒂莲,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雪儿是最漂亮的姑娘。”
宫殿外的更夫敲过三更,梆子声远远传来。
沈梦雪窝在小姨怀里,听着她描绘的未来,浅紫色眼眸渐渐蒙上睡意。
月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仿佛为她们的约定镀上了一层永恒的银边,而窗外的夜色里,自由的风正悄悄拂过每一片渴望飞翔的羽翼。
沈梦雪渐渐放松身体,靠在小姨温暖的怀中,倦意如潮水般涌来。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浅紫色眼眸缓缓合上,呼吸也变得绵长而均匀。
黑色毛呢外套随意地搭在床边,珍珠盘扣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小姨轻轻将沈梦雪放平在床上,替她掖好锦被,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她凝视着少女恬静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轻轻拨开沈梦雪额前的碎发,指尖的触感细腻如丝。
随后,小姨小心翼翼地躺在沈梦雪身旁,蓝色裙摆自然地铺展在床榻上,宛如一片宁静的湖水。
她侧过身,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沈梦雪,眼中满是疼爱与怜惜。
夜风吹拂着窗棂,青铜风铃发出悦耳的轻响,与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静谧的安眠曲。
在这柔和的月光下,整个宫殿都沉浸在宁静之中。
檀香袅袅,光影摇曳,两个相拥而眠的身影,仿佛被时光定格。
她们在彼此的陪伴下,踏入了甜美的梦乡,梦里或许有着自由的蓝天、辽阔的大海,以及那些充满希望的美好未来。
窗外的星辰闪烁,见证着这份深厚而温暖的情谊,也守护着她们此刻的安宁与幸福。
——————
晨光刺破云层时,沈梦雪被温柔摇醒。小姨身着水蓝色束腰襦裙,外搭半透明的蝉翼纱衣,发间银步摇缀着的海蓝色琉璃珠随着动作轻晃,仿佛将整片海洋都戴在了头上。
\"快起来看看,今天的朝霞像不像打翻的胭脂盒?\"她的声音带着雀跃,伸手拉开绣着鲛人戏水图的锦缎床幔。
沈梦雪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浅紫色眼眸在看到窗外的瞬间骤然发亮。
朝霞将云层染成蜜橘色,倒映在宗门的镜湖里,连带着小姨裙摆上的海浪刺绣都仿佛活了过来。
她掀开金丝绣牡丹的锦被,黑色短裙下的小腿还带着被窝里的暖意,珍珠浅口鞋刚落地,就被小姨塞了个油纸包。
\"尝尝,厨房新做的海棠糕。\"小姨眨着眼睛,将一捧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放在紫檀木梳妆台上。
藕荷色的真丝旗袍、绣着贝壳的雪纺洋装、带着蓝色流苏的改良汉服......每件衣服的领口或袖口都点缀着不同的海洋元素,最上面还压着件白色蕾丝防晒衫,针脚细密得如同蛛网。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时,沈梦雪趴在车窗边。
三月的风裹着新泥的清香涌进来,吹起她发间的珍珠发夹。
小姨伸手替她拢住乱飞的发丝,腕间银铃手链叮当作响:\"这次咱们直接买下'蓝月号'。\"她从绣着海浪纹的荷包里掏出张地契,\"那船主早就想脱手,三层甲板,还有间能看日出的海景舱。\"
行至码头,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
沈梦雪的黑色毛呢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她望着远处那艘漆成珍珠白的帆船,船帆上绣着的银色月亮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蓝月号\"的船主是个脸上有刀疤的大汉,看到地契时却笑得露出缺了颗牙的牙龈:\"沈小姐好眼光!这船去年刚换的龙骨,就是在暴风雨里......\"
\"不用介绍了。\"小姨将一袋沉甸甸的金元宝推过去,蓝色裙摆扫过堆满缆绳的甲板,\"把船舱钥匙给我们,再备些淡水和腊肉。\"
她转头朝沈梦雪眨眨眼,发丝间的琉璃珠撞出清脆声响,\"待会儿带你去看船长室的星图,听说上面画着失落的宝藏。\"
沈梦雪踩着舷梯上船,珍珠链条包随着步伐轻晃。
主舱内铺着波斯地毯,檀木桌上摆着黄铜望远镜,墙角的玻璃罐里还养着会发光的水母。
小姨打开雕花衣柜,里面挂满了新添置的衣裳——有适合垂钓的亚麻阔腿裤,也有能在甲板起舞的大摆连衣裙,每件都用熏香熏得沁人心脾。
\"先换这件。\"小姨取出件天青色的改良旗袍,领口处缀着的珍珠像清晨的露珠,\"晚上我们在甲板上吃烛光晚餐,让厨子做你最爱吃的避风塘炒蟹。\"
她说话时,海风掀起纱帘,将她耳后的碎发吹得贴在脸颊上,眼中闪烁的光芒比海面的粼粼波光还要动人。
沈梦雪换上天青色旗袍,珍珠盘扣在颈间泛着温润的光。
她走到甲板上,海风拂过,裙摆上刺绣的海浪仿佛活了过来,随着她的步伐翻涌。
小姨倚着桅杆,水蓝色襦裙被风吹得鼓鼓的,发间琉璃珠与船帆上的银月交相辉映。
“来试试这个!”小姨变魔术般拿出两个贝壳形状的口哨,“老船工说,在海上吹这个,能引来海豚。”
她将其中一个递给沈梦雪,自己先放在唇边轻吹,清脆的哨声划破海面的宁静。
远处,果然有黑影在海面跳跃。
沈梦雪激动得脸颊泛红,浅紫色眼眸亮如星辰,也学着吹起口哨。
几只海豚跃出水面,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溅起的水花落在她的旗袍上,晕开点点水渍。
“小心别着凉。”小姨赶紧将白色蕾丝防晒衫披在她肩上,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冰凉的手臂。
两人并肩坐在船头,看夕阳将海面染成蜜色,天边的晚霞如同打翻的调色盘,层层叠叠的橘红、绛紫与海水的深蓝交融。
夜幕降临时,甲板上点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笼。
圆桌中央摆放着精致的银质餐具,避风塘炒蟹的香气混着海风飘来。
沈梦雪咬下一口蟹肉,酥脆的外壳与鲜嫩的蟹肉在口中交织,幸福地眯起眼睛。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小姨笑着为她擦去嘴角的碎屑,自己却只是托腮望着海面。
月光洒在她身上,水蓝色的裙摆像是融化的月光,发间琉璃珠泛着幽幽蓝光。
“小姨在想什么?”沈梦雪放下筷子,歪着头问道。
小姨回过神,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在想,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没有家族纷争,没有束缚,只有这片广阔的大海……”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目光望向远方,仿佛那里藏着她向往已久的自由。
沈梦雪突然握住小姨的手,坚定地说:“以后一定会的。等我十八岁,等妹妹出生,我们就一起去看更大的世界。”
她的眼中闪烁着憧憬,“我们要去北极看极光,去沙漠骑骆驼,还要去最高的山顶看日出……”
小姨被她的话逗笑,眼角却泛起泪光:“好,我们都要好好的,去看遍这世间美景。”她握紧沈梦雪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握住未来的无限可能。
此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艘小船缓缓靠近,船头站着一位白衣男子,手持玉笛,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小姨的身体突然僵硬,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来人正是谢长卿。
沈梦雪敏锐地察觉到郁竹抚依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那白衣男子玉笛一横,清越的笛音裹挟着海风飘来,竟与海浪声融为一体。
谢长卿立在船头,月白色长衫猎猎作响,腰间玉佩随着船身摇晃轻击剑穗,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当真如郁竹抚依描述般“眉目清冷得像雪山上的月”。
“是他?”沈梦雪压低声音,浅紫色眼眸好奇地打量着来人。
郁竹抚依慌忙用袖口按了按发烫的脸颊,水蓝色襦裙下的手指绞着裙摆上的刺绣海浪,连发间琉璃珠都跟着微微颤动:“别...别盯着人家看。”
话虽这么说,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始终黏在那抹白影上,脸颊泛起动人的红晕。
谢长卿收笛而立,抬眸望向“蓝月号”,黑曜石般的眸子掠过甲板上的灯笼,最终落在郁竹抚依身上。
他唇角微勾,泛起三分温柔,抬手一揖,声音清朗如金石相击:“不期而遇,郁竹姑娘别来无恙?”
这称呼惊得郁竹抚依手中酒杯险些滑落,还好沈梦雪眼疾手快稳稳扶住。
“这位是...”沈梦雪故意拉长语调,歪头看向小姨。
少女黑色短裙随着动作轻晃,珍珠链条包的金属扣在灯笼下折射出狡黠的光。
郁竹抚依深吸一口气,勉强恢复平日里的洒脱模样,却仍掩饰不住耳尖的绯红:“这位是谢公子,谢公子,这是我外甥女。”
谢长卿的目光转向沈梦雪,微微颔首致意。
他腰间的剑穗突然被海风掀起,扫过船舷发出沙沙轻响。
沈梦雪注意到,那剑穗末端竟系着枚小巧的蓝色贝壳,与郁竹抚依裙摆上的刺绣暗合。“久仰沈姑娘大名。”
他又将视线转回郁竹抚依身上,“方才在岸边听到哨声,猜是郁竹姑娘在此,斗胆前来叨扰。”
郁竹抚依强装镇定地端起酒杯,却因太过紧张将酒水洒出些许,在水蓝色裙摆晕开深色痕迹:“谢公子客气,不过是闲游罢了。”
她话音未落,沈梦雪突然从身后拿出两个贝壳口哨:“谢公子也会引海豚吗?方才小姨和我玩得可开心了!”
谢长卿露出些许笑意,清冷的面容顿时柔和许多:“略懂一二。”
他伸手接过口哨,修长的手指抚过贝壳纹路,“若不嫌弃,我倒是知道个能见到白海豚的海湾。”
他说这话时,目光始终落在郁竹抚依身上,后者攥着裙摆的手指愈发用力,发间银步摇上的琉璃珠碰撞出急促的声响。
海风突然转急,“蓝月号”的船帆发出猎猎声响。
沈梦雪眨了眨眼睛,故意打了个寒颤:“呀,好像起风了,小姨,我突然有些困了。”
她一边说,一边朝船舱走去,黑色毛呢外套的白色毛绒装饰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走到舱门前时,她偷偷回头,只见甲板上的灯笼将两人身影拉长,谢长卿正解下外袍披在郁竹抚依肩上,动作轻柔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珍宝。
沈梦雪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轻轻关上舱门。
船舱内,檀木桌上的黄铜望远镜映着月光,玻璃罐里的发光水母仍在缓缓游动。
她趴在舷窗边,看着远处小船上的灯火与“蓝月号”的灯笼交相辉映,听着隐约传来的低语和海浪声,浅紫色眼眸里满是期待——看来,这片海上,即将上演比晚霞更绚丽的故事。
沈梦雪窝在舱门边,透过雕花舷窗的缝隙,月光将两人的身影剪裁成朦胧的剪影。
谢长卿的外袍落在郁竹抚依肩头,雪色衣摆与她水蓝色襦裙交叠,宛如天际流云坠入深海。
海风卷着细碎的对话飘进船舱,她听见小姨强装镇定的轻笑:\"谢公子的消息倒是灵通。\"尾音却颤得像受惊的海鸥。
甲板上,谢长卿指尖抚过船舷的雕花,玉色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旧疤:\"前日在云溪山,见猎户捕了只受伤的白鹭。\"
他忽然转头,黑曜石般的眼眸映着海面碎银,\"那鸟腿上系的银铃,和郁竹姑娘发间的倒是相似。\"
话音未落,郁竹抚依猛地抬手按住发间步摇,琉璃珠相撞的脆响混着浪涛,惊飞了栖在桅杆的夜鹭。
沈梦雪咬住下唇憋笑,浅紫色眼眸在月光下亮得惊人。
她看见小姨耳尖红得要滴血,水蓝色裙摆被海风掀成涟漪,却梗着脖子逞强:\"不过是巧合罢了。\"
谢长卿却突然掏出个油纸包,雪松气息混着甜香散开:\"山下新开的桂花糕铺,记得郁竹姑娘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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