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也会过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26章 凤凰回归,夜色温和,玫瑰也会过时,深夜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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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赫倚着蟠龙宝座,龙袍上金线绣就的十二章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故意拉长的尾音里藏着笑意:“你们两个,今日明明是我的生辰,你们可倒好,不给我庆生,反倒关心起这丫头来了。”

帝王指尖轻叩青玉案几,东珠串成的冕旒晃出细碎光芒,佯装委屈的模样惊得阶下乐师们偷眼观瞧。

苏玺文皇后抬手轻点丈夫眉心,凤冠上垂落的珍珠流苏扫过他的黑发:“你都多大个人了,还跟小雪争风吃醋,也不害臊。”

明黄翟衣拂过青玉阶时带起香风,她转身将沈梦雪护在身后,眼角眉梢尽是温柔,“雪儿难得回宫,本宫疼她还来不及呢。”

四皇子墨天宇蹦跳着凑到龙案前,月白锦袍上歪斜的金线麒麟随着动作忽闪:“父皇莫不是老糊涂啦?您生辰宴上的八珍玉食、西域进贡的奇珍,哪样不是雪儿沾光才能吃到?”

琥珀色眼眸狡黠地眨动,忽然变魔术似的掏出块桂花糕,“喏!御膳房特意给雪儿留的,儿臣连半口都没尝!”

二皇子墨禹希将《寰宇志》轻轻搁在案头,玄色蟒袍袖口还沾着墨迹:“父皇若真觉得委屈,儿臣明日便将新得的《永乐大典》残卷送来。”

他垂眸看向沈梦雪,耳尖泛起薄红,“不过雪儿若想看……哥哥书房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墨君赫望着被众人簇拥的少女,忽然低笑出声。

他伸手将沈梦雪拽到膝前,龙纹玉佩硌着她后背,声音却软得能滴出水来:“罢了罢了,谁让朕这宝贝侄女生得这般招人疼。”

帝王指尖拂过她发间茉莉簪,眼底流转的柔光惊落了梁间栖息的夜雀,“来,给二叔讲讲,在万灵宗有没有人敢欺负你?”

殿外忽有夜风卷着宫灯残影掠过,沈梦雪望着满殿生辉的面容,紫眸泛起涟漪。

二哥温热的掌心始终护在她身后,五皇子的蝴蝶风筝还悬在半空轻轻摇晃,檀香混着茉莉香膏的气息萦绕鼻尖,恍惚间竟与记忆里小姨百宝箱的味道重叠。

她悄悄攥紧袖中带着体温的糖炒栗子,忽然觉得,这漫天灯火,都不及眼前这般温暖明亮。

沈梦雪仰起脸,紫眸在摇曳的宫灯下泛起细碎的光,像藏了漫天星子。

她发间的茉莉簪随着动作轻颤,散落的几缕青丝扫过墨君赫龙袍上的金线云纹,“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呢?外公外婆和舅舅们可疼我啦。”声音软糯,带着撒娇的尾音,却掩不住眼底深处的执拗。

她轻轻扯住墨君赫的衣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上面华贵的刺绣:“上次我练功受了伤,外婆连夜从后山采来灵草,守着药炉熬了整整一夜。”

回忆起外婆布满血丝却温柔的眼睛,她唇角不自觉上扬,“还有大舅舅,知道我喜欢剑,特意寻来前朝剑客的剑谱,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批注的心得。”

五皇子墨羿然突然凑过来,猩红色锦袍上的火焰纹几乎要蹭到沈梦雪的发梢。

他晃了晃手中的蝴蝶风筝,淡金色眼眸亮晶晶的:“那本剑谱我见过!听说上面每一页都用银丝镶边,珍贵得很!”

“可不是嘛。”苏玺文皇后伸手理了理沈梦雪被弄乱的鬓发,凤冠上的东珠轻轻擦过少女冰凉的脸颊,“你舅舅们啊,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

墨君赫揽过沈梦雪,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帝王冕旒垂落的东珠晃出一圈圈光晕:“敢伤我沈家的宝贝,朕定叫他知道什么是后悔。”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仿佛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殿外的更鼓声隐约传来,沈梦雪倚在墨君赫怀里,望着二哥在人群中温柔的笑,感受着五皇子往她手里塞的又一颗糖炒栗子的温度。

鎏金宫灯将众人的影子投在绘满祥瑞的墙壁上,交叠成一幅温暖的画卷。

这一刻,她几乎要忘记小姨离去的伤痛,只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被爱意包围的瞬间。

沈梦雪被墨君赫揽在怀中时,忽然感觉殿内气氛有些异样。

她往后望去,这才惊觉偌大的宫殿深处,竟还坐着许多陌生面孔——鎏金蟠龙柱后的阴影里,各国君主身着迥异的华服,身旁簇拥着佩玉鸣环的大臣,此刻都屏息凝神地望着主座方向。

烛火在琉璃盏中明明灭灭,却无人敢发出半点声响,唯有远处青铜鹤炉中升起的青烟,袅袅勾勒出凝滞的空气。

“穹锦皇,这就是您侄女儿啊,长得可真水灵。”

南诏国国君率先打破沉默,靛蓝色织锦王袍上绣着的孔雀翎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他端起白玉盏的手微微前倾,“早就听闻沈家的那位大小姐长得倾国倾城,堪称国色,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

话音未落,东陵国主的笑声已裹挟着酒香传来,玄铁镶嵌的王冠压得他眉梢微垂:“沈姑娘这双眼睛,倒比我国库中珍藏的紫水晶还要透亮几分!”

阶下群臣见状纷纷附和。礼部尚书捋着雪白长须,蟒袍上的流云纹随着躬身动作起伏:“公主殿下灵秀天成,当真是穹锦国的祥瑞!”

右相手中的象牙笏板轻轻叩击青玉阶,声音清朗:“此等姿容,配上沈家百年传承的灵气,他日必成大器!”

人群中,一位身着西域胡服的使臣突然捧起嵌满红宝石的银盘,单膝跪地:“鄙国愿献上天山雪莲十株,只为博公主殿下一笑!”

墨君赫摩挲着沈梦雪发间茉莉簪的手指微微收紧,龙袍下的帝王威压如潮水漫开:“诸位谬赞了。”

他的声音低沉却字字千钧,冕旒晃动间,东珠映得满堂生辉,“雪儿是我沈家的掌心宝,亦是穹锦的明珠,往后若有谁敢轻慢……”

话音未落,苏玺文皇后已将沈梦雪往怀里带了带,凤冠上的珍珠流苏扫过少女肩头:“可别吓着孩子。”

她眼角含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今日是陛下寿辰,该说些吉利话。”

沈梦雪蜷缩在温暖的怀抱里,紫眸扫过满堂恭维的面孔。

远处穹顶垂下的珠帘被穿堂风拂动,发出细碎声响,恍惚间竟与小姨百宝箱开启时的吱呀声重叠。

她攥紧袖中发烫的糖炒栗子,忽然明白这些殷勤话语背后,是对穹锦国力的忌惮,更是对沈家势力的讨好。

但此刻被亲人们护在中央,那些复杂的目光与虚浮的夸赞,倒也显得没那么冰冷了。

太子见殿内气氛微妙,立刻阔步上前,玄色蟒袍上金线绣的蟠龙随着步伐腾挪,腰间九环玉佩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他笑着揉了揉沈梦雪的发顶,声音清朗如鸣玉:“雪儿,给你二叔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总不能让各国陛下只看咱们穹锦的热闹吧?”

沈梦雪仰起脸,紫眸里跃动着狡黠的光,发间茉莉簪子轻轻摇晃:“当然准备啦!但是在生日礼物拿上来之前,我给二叔跳支舞,怎么样?”她刻意拉长尾音,素白指尖勾起垂落的发丝,在烛火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墨君赫闻言双目一亮,龙袍上的十二章纹随着大笑泛起金浪:“哦?那二叔今天就开开眼!”

他朝身侧丫鬟一挥手,冕旒间东珠叮咚作响,“带长公主下去梳妆打扮!”

一盏茶的功夫,乐声骤起,编钟与箜篌交织出清越韵律。

沈梦雪赤足踏过洒满玫瑰花瓣的玉阶,一袭明艳红纱裙如天边赤霞倾泻,抹胸处银白锦鲤绣工精巧,随着步伐起伏似要跃出裙幅。

腰间金丝绣就的缠枝莲腰带紧束,同色披帛随风舒展,在空中划出柔美的弧线。

她发间珠翠与粉白小花相互映衬,额间一点朱砂如红梅初绽,整个人恍若从盛唐画卷中走出的飞天神女,明艳动人又透着古雅韵致。

乐声一转,琵琶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沈梦雪足尖轻点,旋身而起,裙裾飞扬间,暗藏的银线在烛光下闪烁,宛如夜空中流动的星河。

她抬手折腰,动作轻盈似柳,广袖翻飞若蝶,披帛缠绕着手臂在空中勾勒出万千姿态。

随着鼓点加快,她赤足在冰凉的玉阶上翩跹,每一步都似踏在音符之上,紫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美得惊心动魄。

鼓点骤停,沈梦雪单膝跪地,广袖如莲花般铺展在身侧。

她微微喘息,发丝凌乱却难掩倾世容颜,未施粉黛的脸庞泛着健康的红晕,眸光流转间尽是灵动与风情。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唯有她发间珠翠轻响,混着玫瑰花香在空气中弥漫。

良久,墨君赫率先回过神来,龙袍扫过青玉案几,激动得站起:“好!好!好!不愧是我穹锦的长公主!”

掌声如雷响起,各国君主纷纷起身赞叹,南诏国国君手中的白玉盏都忘了放下,东陵国主更是忍不住抚掌:“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沈梦雪盈盈起身,红裙翻飞间屈膝行礼,紫眸含笑:“祝二叔福寿安康,穹锦国繁荣昌盛!”

她的声音清脆如银铃,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这一刻,她就是全场最耀眼的星辰,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墨羿然歪着脑袋瘫在雕花檀木椅上,玉冠上垂落的东珠随着他晃动的身子轻轻摇晃,脸上挂着顽童般的促狭笑意:“小雪儿这就打算收工啦?本皇子还没看过瘾呢!再来段新花样呗!”说着便伸手去够案上的葡萄,晶紫色的果实在他指间滴溜溜打转。

沈梦雪抿着唇娇嗔地瞥他一眼,自幼被万千宠爱包围的长公主,早习惯了这般亲昵的玩笑。

她晃了晃绣着金丝凤凰的明黄帕子,转身时长及曳地的月华裙旋出柔美的弧线,裙裾扫过金砖,像一朵绽放的云霞。

片刻后,沈梦雪换上一袭淡紫色的云锦宫装重返厅堂。

衣料上银丝绣就的流云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腰间鲛绡带系着的银铃小巧精致,随着步伐发出细碎清音。

她朝墨羿然俏皮地眨眨眼,旋即抬手示意乐师起弦。

鼓点轻响,沈梦雪足尖轻点,仿若林间翩跹的蝶。

水袖翻飞间,腕间翡翠镯子与银铃相撞,奏出清脆悦耳的和声。

她忽而腾空跃起,月华裙如绽开的紫藤花,忽而旋身而下,广袖舒展似流云垂落,将她笼在朦胧的紫光之中。

殿内众人纷纷含笑欣赏,墨羿然更是坐直了身子,随手将葡萄搁在案上,双手撑着膝盖目不转睛。

沈梦雪额间花钿随动作轻颤,杏眼含波顾盼生辉,时而如月下寒梅般清冷,时而似春风拂柳般温柔。

当她以一个优雅的折腰收尾时,鬓边珍珠步摇微微晃动,衬得她越发娇俏动人。

“好!”墨羿然率先鼓掌,笑声爽朗,“不愧是我墨家最宝贝的皇妹!这舞技,连宫里的乐坊都得甘拜下风!”

他说着便招手唤来女官,“快给长公主拿冰湃的酸梅汤来,可别累着了!”

沈梦雪抚着鬓边碎发盈盈行礼,眉眼弯弯似月牙:“谢五哥夸赞,若还想看,改日我再学支西域舞给你瞧!”

墨君赫抬手揉了揉沈梦雪被汗湿的发顶,冕旒上的东珠晃出细碎的光:\"这西域舞可得留到除夕家宴上,让你祖母也好好瞧瞧。\"

他话音未落,苏玺文皇后已取过绣着并蒂莲的丝帕,轻轻拭去少女额间薄汗,凤冠上垂落的珍珠流苏在烛光下晃动如帘:\"瞧瞧,累得连鬓角都湿了,快歇着吃些点心。\"

二皇子墨禹希不知何时捧来青铜冰鉴,取出裹着素绢的白玉盏,琥珀色的酸梅汤上浮着两片薄荷叶:\"特意让御膳房加了冰,小心别呛着。\"

他耳尖微红,将盏中浮冰用银匙拨到边缘,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描摹一幅画卷。

四皇子墨天宇则突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桂花糕的甜香混着温热气息散开:\"刚出炉的,还冒着热气呢!\"

殿外忽然传来更夫梆子声,三更天的凉风卷着夜露掠过雕花木窗。

各国使臣虽还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眼底却渐渐浮起倦意。

南诏国国君摩挲着孔雀翎纹的袖扣,试探着开口:\"听闻长公主在万灵宗修习仙法,不知...\"

\"夜深了。\"墨君赫忽然打断,龙袍上的金线十二章纹随着抬手动作泛起冷光,\"各国远道而来,先由礼部安排歇息。\"

他揽着沈梦雪的手臂微微收紧,帝王威压如潮水漫过青玉阶,\"至于雪儿的事——\"冕旒间东珠相撞发出清响,\"自是我沈家关起门来疼爱的宝贝。\"

待殿内宾客散尽,沈梦雪蜷在皇后膝头,听着她指尖绕着自己发丝的温柔触感,忽然瞥见墨羿然蹲在墙角,正小心翼翼地将蝴蝶风筝收进桐木匣。

少年的金纹锦袍沾了灰,却丝毫不觉,专注的模样倒像在摆弄稀世珍宝。

\"五哥在做什么?\"她挣脱皇后怀抱,赤足踩过冰凉的金砖。

墨羿然慌忙用衣袖遮住匣子:\"没、没什么!就是怕风筝折了,明儿还要带你去御花园放呢!\"他耳尖泛红,却被眼尖的沈梦瞥见匣底压着的糖炒栗子壳——分明是方才悄悄塞进她手里的那包。

苏玺文看着兄妹俩笑闹,凤眸弯成温柔的月牙。

她望向主位上批阅奏折的帝王,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蟠龙柱上,交叠成一幅温暖的画卷。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檐角铜铃,清越的声响混着茉莉花香,在静谧的宫阙间久久回荡。

“雪儿,来。”墨君赫朝沈梦雪招手,龙袍上金线绣就的十二章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帝王冕旒垂下的东珠晃出细碎光晕,将他眼底的温柔都染成了金色。

他伸手时,腰间明黄丝绦系着的螭纹玉佩轻撞,发出清越声响,在空旷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沈梦雪赤足踩过冰凉的金砖,裙摆扫过青玉阶时扬起细小的金粉——那是裙角银丝流云纹摩擦留下的痕迹。

她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颤,鬓边沾着的几片玫瑰花瓣还带着夜露的湿润。

靠近时,才发现帝王案头摊开着一卷泛黄的《璇玑图》,朱砂批注密密麻麻,墨迹未干。

“坐这儿。”墨君赫抬手将她轻轻按在蟠龙宝座的扶手上,龙纹雕刻的利爪恰好在她身后蜷成半拢的弧度,像是要将她整个护住。

苏玺文见状轻笑,伸手将沈梦雪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凤冠上的珍珠流苏垂落,在少女肩头投下点点光斑:“陛下又要教雪儿新玩意儿了?”

墨君赫从袖中取出枚温润的羊脂玉扳指,上面浅刻着并蒂莲纹:“前日得了本前朝乐舞谱,”

他指尖抚过扳指边缘,声音不自觉放柔,“上面记载的旋转步法,和你今日跳的西域舞倒有几分相似。”

说着便将扳指套在她纤细的腕间,玉色映得肌肤越发雪白,“戴上试试,若喜欢,明日让尚宫局再打一副镶宝石的。”

沈梦雪望着腕间温润的玉色,鼻尖突然泛起酸涩。

记忆里小姨也曾这般将珍宝往她怀里塞,说“我的雪儿值得最好的”。

她眨了眨眼,紫眸泛起水光,伸手环住墨君赫的脖颈:“二叔最好了!等我练成那套步法,下次生辰宴就跳给你和祖母看!”

殿外夜风穿堂而过,卷起案头的《璇玑图》,墨字间“相思”二字在烛火下明明灭灭。

墨羿然倚着蟠龙柱偷笑,故意提高声音:“到时候可别又把地砖跺裂了!”却换来苏玺文一记含笑的眼风。

满殿灯火摇曳,将这温馨的一幕,永远定格成了宫墙内最柔软的月光。

墨君赫指尖轻轻点了点沈梦雪赤着的脚背,触到的肌肤透着凉意,眉头瞬间蹙起:\"好了,时辰不早了,快回去睡吧。你这丫头,也不知道穿双鞋,也不怕冻着。\"

他说话时龙袍上的金线日月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冕旒下的东珠晃出暖融融的光晕,声音里满是无奈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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