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食堂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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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哥，\"马华凑过来小声说，\"他们、他们说要联名上书，让新来的师傅当主厨......\"

\"放你娘的狗屁！\"傻柱踹翻脚边的笸箩，花生壳撒了满地，\"老子在这儿干了五年，你们吃的烂白菜帮子都是老子从菜贩子手里抢来的！\"话音未落，赵师傅抹了把嘴过来，饭盒底的红油在蓝布衫上蹭了块印子：\"柱师傅，您要真为咱们工人着想，咋从来没见您弄过这么实在的荤菜？每月那二两油，怕不是都进了您自个儿的酒壶吧？\"

厨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张建国看着傻柱涨紫的脸，忽然想起空间里那本泛黄的《川菜菜谱》——这才是第一步，真正的交锋还在后头。当最后一勺鱼骨汤被分完，几个女工捧着空饭盒过来，羞涩地问能不能教她们腌辣子，他忽然瞥见窗外的李怀德正背着手抽烟，眼镜片反光看不清表情。

午夜的后勤办公室，煤油灯芯\"噼啪\"炸开火星。李怀德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第三页画着三个名字：何雨柱、张建国、杨厂长。刚才在食堂，他看见张建国从帆布包里掏出的野山椒——那种辣味分明不是本地能产的，再联想到三个月前药膳里的野生黄芪，这个年轻人背后的\"渠道\"让他既兴奋又警惕。

\"厂长，此人能在物资紧缺时搞到活鱼野禽，\"他对着窗外的梧桐树自言自语，\"若是用在刀刃上......\"笔尖在\"张建国\"名字下划了两道粗线，想起上个月仓库少了两箱柴油，或许该让这个年轻人多接触采购——毕竟，只有陷进泥潭的人，才好牢牢攥在手里。

与此同时，张建国正在宿舍里摩挲玉佩。系统界面的蓝光在墙上投出浮动的字：\"三个月内掌控食堂采购权，奖励《川菜宗师技能书》。\"他想起傻柱下午摔碎的醋坛子，想起李怀德镜片后的精光，忽然听见窗外传来野猫打架的嚎叫。床脚的帆布包里，剩余的野山椒还在散发淡淡辛香，混着空间土壤的潮气，像某种无声的号角。

天井里，一轮残月正爬上晾衣绳。远处高炉的火光映红半边天，食堂的铁皮屋顶在风中发出轻微的响声。张建国摸了摸枕下的片刀，刀柄上的防滑纹还带着白天斩鱼时的水渍——这不是四合院的后院，而是更广阔的战场。当系统界面渐渐隐去，他忽然听见自己心跳如鼓，那是属于猎手的、兴奋的轰鸣。

晨光初现时，食堂门口的宣传栏换了新标语：\"革新饮食技术，保障工人营养\"。张建国站在案板前切新到的土豆，傻柱的徒弟马华默默过来帮忙生炉子，炉膛里的火苗噼啪作响，将两个人的影子投在贴满\"抓革命、促生产\"海报的墙上。

远处传来李怀德咳嗽的声音，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停顿——而在某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一枚野山椒的种子正悄悄钻进砖缝，等待着春天的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