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泪海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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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冲刷着医院苍白的外墙。林晚攥着诊断书的手指微微发颤，纸张被雨水浸湿，“骨癌晚期”四个字在水痕中扭曲变形。走廊尽头，陆沉舟的病房门虚掩着，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推开门的瞬间，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刺得她眼眶生疼。陆沉舟半躺在病床上，曾经清隽的面容消瘦得脱了形，苍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察觉到有人进来，他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瞳孔里映出林晚狼狈的模样。

“怎么淋成这样？”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想要起身却扯动了输液管。

林晚强忍着喉间的哽咽，快步上前按住他：“别动。”她伸手拂开他额前凌乱的碎发，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砸落在他手背上。

陆沉舟费力地抬手，想要擦去她的泪水，却因虚弱无力而滑落。“别哭，我没事。”他挤出一抹微笑，却比哭还难看。

“骗子！”林晚再也压抑不住情绪，扑进他怀里痛哭起来，“医生说你最多还有三个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

陆沉舟沉默良久，将头埋进她发间，声音带着几分释然与眷恋：“我不想让你难过。从确诊那天起，我就在想，怎样才能让你慢慢习惯没有我的日子。”

“我不要习惯！”林晚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倔强与绝望，“陆沉舟，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要带我去看极光，去环游世界！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病房里陷入死寂，唯有雨声和监护仪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陆沉舟艰难地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湿润的脸颊：“小晚，我不想拖累你。你值得更好的……”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林晚打断他的话，泪水再次决堤，“从十八岁那年你在巷子里救我开始，我的命就和你绑在一起了。你以为我为什么拼命学医？就是想有一天能治好你所有的病！”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你以为我那次车祸只是擦伤？医生说我的心脏位置天生偏移，那场车祸差点要了我的命。但现在我感谢命运，因为它让我有机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