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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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米勒猛地将杖剑横在身前，冰冷的剑身映照着他决绝的眼神，“我的剑！它够不够‘唯一’？！”

湖中女神那濒临溃散的虚影仿佛凝滞了一瞬。

那两点黯淡的光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聚焦”在了米勒手中那柄看似不起眼的杖剑之上。

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冰冷的金属和无数细微的战斗划痕。但就在那灰暗的剑身深处，女神“看”到了——一种无法被任何规则完全定义的“存在”本质。

一种斩断虚妄、撕裂魔法的纯粹意志烙印。

一种……超脱于这个世界认知的“唯一性”。

“…奇异的造物……”女神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波动，“其质，其意，其‘存在’本身，确为，‘唯一’……”

她的声音陡然急促起来，带着最后一丝燃烧的决绝：

“外来者，汝，当真愿舍弃此刃？以此，作为吾之‘新湖’？！”

“舍弃？”米勒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只有冰冷的决断，“剑是死的！人是活的！用它，换你离开！” 他没有任何犹豫，这是唯一打破死局的方法。

“好！”女神的声音斩钉截铁。

下一瞬！

何若似乎察觉到了那微妙的能量联系，他胸前水晶心脏的搏动骤然狂暴。

“休想！！！” 冰寒彻骨的咆哮撕裂空间。

那只巨大的荆棘手爪放弃了追击米勒，转而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抓向湖中女神那濒临溃散的流质虚影。

他要将这最后的希望彻底碾碎。

就在那巨爪即将触及女神虚影的刹那——

嗡！！！

米勒手中的杖剑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灰暗光芒。

并非他主动催动，而是剑本身在回应。

与此同时，湖中女神那流质星光构成的虚影，如同找到了唯一的归巢，瞬间坍缩、凝聚成一道纯粹到极致的银色流光。

这道流光无视了空间的阻隔，无视了何若抓来的巨爪，如同归巢的倦鸟，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猛地撞向米勒手中的杖剑。

嗤——！！！

银色的流光毫无阻碍地没入了灰暗的杖剑剑身。

就在流光没入的瞬间，米勒感觉一股冰冷、浩瀚、带着沉重湖底气息的意志洪流，如同决堤的冰河，狠狠冲入了他紧握剑柄的右手，顺着手臂，狂暴地撞入他的精神世界。

“呃啊啊——！！！”

剧痛。

一种灵魂被强行塞入庞然大物的撕裂感。

米勒感觉自己的头颅仿佛要炸开。

无数破碎的画面、冰冷的规则碎片、汞湖的诞生与枯竭、被剥离的痛苦、流亡的污浊……属于湖中女神漫长而痛苦的存在烙印，如同失控的洪流，疯狂冲刷着他的意识。

他眼前发黑，虚幻的身体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剑柄。

皮肤表面甚至浮现出细密的、如同水银流动般的诡异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