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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雨幕如帘，拍打在便利店的玻璃上。只见陈念把公文包顶在头上，冲向公交站台时，手表显示23:58。末班公交的车灯在雨雾中若隐若现，车身编号\"777\"泛着铁锈的暗光，像一道凝固的血痕。
车门\"吱呀\"打开，腐木味混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司机是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皮肤青白如纸，手指关节凸起狰狞的青筋。陈念投币时，硬币滚进司机脚边的铁盒，发出空洞的回响——盒子里躺着十二枚锈迹斑斑的硬币，每枚都刻着不同的年份，最早的一枚是1998年。雨幕如帘，拍打在便利店的玻璃上。陈念把公文包顶在头上，冲向公交站台时，手表显示23:58。末班公交的车灯在雨雾中若隐若现，车身编号\"777\"泛着铁锈的暗光，像一道凝固的血痕。
车门\"吱呀\"打开，腐木味混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我看见那司机是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皮肤青白如纸，手指关节凸起狰狞的青筋。陈念投币时，硬币滚进司机脚边的铁盒，发出空洞的回响——盒子里躺着十二枚锈迹斑斑的硬币，每枚都刻着不同的年份，最早的一枚是1998年。
车厢里只有三个乘客：穿黑风衣的男人低头玩手机，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发灰；扎马尾的女孩抱着膝盖缩在座位里，围巾遮住大半张脸，露出的下巴上有道缝合的疤痕；最前排的老太太在织毛衣，毛线针是暗红色的，针脚间缠着几根弯曲的白发。
公交车开动了，雨刷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却始终刮不干净玻璃上的水痕。陈念选了靠窗的座位，刚坐下就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笑声，像指甲刮过黑板。他回头望去，后排座位空无一人，只有座椅缝隙里卡着半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穿校服的女孩，左眼蒙着纱布，嘴角咧出不自然的弧度。
车子在雨夜中穿行，陈念渐渐感到不对劲。平时二十分钟的车程，此刻开了四十分钟仍未到站。窗外的街景重复闪过：同样的广告牌、同样的红绿灯、同样废弃的报刊亭，仿佛陷入了某种循环。他掏出手机想导航，却发现信号格全变成了血红色的叉。
\"下一站，不归路。\"司机的声音突然响起，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齿轮。陈念抬头，看见前方路牌上的字迹在雨水中融化，\"陵园路\"三个字渐渐扭曲成\"不归路\"。穿黑风衣的男人突然抬起头，陈念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是两个黑洞，眼窝里蠕动着黑色的虫子。
老太太的织针突然断裂，毛线团滚到陈念脚边。他弯腰去捡，却看见毛线里缠绕着人类的牙齿，每颗牙齿上都刻着编号：01、02、03......直到12。扎马尾的女孩突然起身，围巾滑落，露出整张脸——那是张缝合的面皮，左眼位置嵌着枚玻璃珠，嘴角用黑线缝成永远的微笑。
陈念想逃，却发现车门把手滚烫如烙铁。车载电视突然亮起，雪花屏中跳出一行血字：\"请为第13位乘客让座。\"所有乘客同时转头，黑洞洞的眼眶对准他，异口同声地说：\"就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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