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峳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34章 林深的真相,7路末班车,皙峳儿,深夜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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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上,警笛声由远及近。顾言蹊突然把林深推向阶梯:“走!我留下拖延时间,你带着证据去省厅!”他转身时,警服下的青铜印记发出微光,七个铃铛开始共振,在他身后形成一道水墙。
林深爬上最后一级阶梯的瞬间,祠堂顶部的铃铛突然全部破碎。陈瞎子的声音从江底传来:“你以为毁掉铃铛就能结束?记住,三尾鱼的血已经流进你的血管,下一个二十年——”
他的话被剧烈的震动打断。唐家湾旧址轰然倒塌,江水倒灌进废墟。林深在昏迷前看见,父亲的骸骨正在被青铜溶液包裹,逐渐变成祠堂的一部分,而顾言蹊的身影,正站在钟摆旁边,用配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市立医院的病房。窗外的长江泛着诡异的青光,新闻里正在播报:“临江港突发鱼类集体死亡事件,江面发现青铜器物碎片,专家推测与古代祭祀有关。”
床头柜上,放着顾言蹊留下的信封,里面是唐家湾的全部档案,还有一张纸条:“第七个祭品的铃铛,在你父亲的警徽里。钟摆停了,但江水不会忘记。”
林深摸向胸口,那里的三尾鱼红痕正在淡化,但手腕的环纹依然清晰。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二十年的开始。当护士进来时,他注意到对方袖口闪过三尾鱼纹身,和周美华、唐管理员的一模一样。
“林先生,该换药了。”护士微笑着掀开纱布,露出他胸前新出现的纹身——完整的三尾鱼,鱼尾处刻着“2025”。而在她身后,病房的玻璃上,映出一个戴眼罩的身影,正沿着长江边的栈道远去,脚印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银白色的鱼鳞片。
江底的祠堂里,父亲的骸骨突然睁开“眼睛”,那是两枚嵌在眼窝的青铜铃铛,铃铛里倒映着二十年后的临江港,某个婴儿床上,新生儿的肚脐正缠着细小的银鱼,襁褓边,放着半枚刻着“2045”的青铜铃铛。
钟摆,再次开始转动。
监护仪的蜂鸣器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准时卡顿。陈雨薇盯着保温箱里的女儿,脐带上缠着的银鱼突然集体转向,鱼眼映出婴儿床上方的金属牌:“ 03:17”。消毒灯在鱼鳞片上流淌,她看见每个鳞片都刻着极小的“林”字——和丈夫手机里那张泛黄照片上的警徽印记一模一样。
“陈女士,新生儿指标异常。”护士掀开帘子,袖口的三尾鱼纹身扫过保温箱,“需要做脐带血金属含量检测。”她说话时,保温箱突然发出钟摆般的嗡鸣,女儿的指尖渗出极细的青铜粉末,在襁褓上积成北斗形状。
二十年前的记忆如江底泥沙翻涌。陈雨薇摸向颈后,那里藏着顾言蹊临终前塞进她手心的银鱼吊坠——1985年祭品的标志。吊坠突然发烫,鱼眼处浮现出林深的脸,男人的嘴唇无声开合,重复着三个字:“看钟摆”。
同一时刻,临江港市立医院VIp病房。林深盯着手腕的环纹,二十年过去,青色锈迹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在2025年祭典后变得更加清晰。床头的青铜铃铛碎片突然共振,在监控屏幕上投出江底祠堂的画面:父亲的骸骨眼窝处,两枚铃铛正缓缓转动,倒映出2045年的新生儿病房。
“林先生,您有访客。”护工的声音带着颤音。门口站着个戴棒球帽的年轻人,左脸覆盖着与陈瞎子相同的烧伤疤痕,却透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冷硬:“我是顾念,顾言蹊的儿子。”他递出的信封里,掉出半张泛黄的b超单,1985年的影像上,胎儿肚脐缠着与现在陈雨薇女儿相同的银鱼。
b超单背面是顾言蹊的字迹:“1975年祭典核心在警徽,1995年在江底祠堂,2025年在林深体内,2045年……在新生儿的脐带血里。”墨迹在“林深”二字上晕开,形成三尾鱼的轮廓。
林深的手机突然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段水下录像:2045年的长江底,当年倒塌的唐家湾旧址正在重建,七个穿白大褂的人抬着青铜祭坛,祭坛中央放着的襁褓,正是陈雨薇的女儿。镜头拉近,主祭者摘下兜帽,露出与林深相似的面容——却有着陈瞎子的银鱼瞳孔。
“是我父亲的克隆体。”顾念指着画面里的主祭者,“唐家湾妇产院1975年的档案显示,他们用祭品的dNA培育了备用身体,您父亲的基因被用来制造‘容器’。”他掀开袖口,三尾鱼纹身下埋着微型芯片,“我母亲临终前说,2045年的祭典,需要‘第七个祭品的后代’来完成。”
凌晨四点,陈雨薇的病房。护士的注射器针头对准保温箱时,银鱼突然集体跃起,在玻璃上拼出“301”三个数字。陈雨薇认出那是市立医院旧楼的房间号,二十年前林深父亲的停尸房。她抱起女儿冲进电梯,身后传来护士的尖叫,声音却变成了青铜铃铛的碎响。
301房间的铁柜里,躺着七具婴儿骸骨,第七具的胸骨处嵌着2025年祭典时破碎的警徽。陈雨薇的手指触到骸骨手中的纸条,父亲的字迹在应急灯下发蓝:“小深,若你看到这些,说明钟摆又开始了。记住,三尾鱼的弱点在‘鱼尾的年轮’——那是祭典最初的裂痕。”
江底祠堂,林深和顾念的潜水灯照亮祭坛新刻的文字:“2045年祭品名单:陈安禾(女,2045年5月19日生,父亲顾念,母亲陈雨薇)”。顾念的氧气罐突然漏气,气泡上浮时,他指向祭坛阴影里的人影——穿着2025年警服的顾言蹊,正把青铜铃铛挂在陈安禾的襁褓上。
“那是记忆投影。”林深认出对方警号是0815,与顾言蹊二十年前相同,“祭典会吸收祭品的记忆,用他们的执念制造幻象。”他的指尖触到祭坛边缘的年轮纹路,突然想起周美华子宫壁的刻痕,每圈年轮对应着一个祭品的死亡年份。
医院顶楼,陈雨薇看着女儿襁褓边的青铜铃铛,发现“2045”的刻痕里嵌着半枚警徽碎片。当第一缕阳光掠过江面,铃铛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长江水瞬间变成青铜色,所有船只的罗盘同时指向唐家湾旧址的方向。
“妈,你看!”顾念的女儿举着手机跑来,屏幕上是临江港实时新闻:“今日凌晨,江边发现七具新生儿骸骨,每具胸前都刻着三尾鱼,死亡时间均为2045年5月19日03:17——与陈安禾的出生时间分秒不差。”
陈雨薇的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她终于明白,2045年的祭典,需要的不是七个新祭品,而是用七个“替死鬼”的骸骨,换取真正的“第七个祭品”——陈安禾,这个同时拥有顾言蹊(1985年祭品)和林深(1975年未献祭者)基因的孩子,将成为祭典最完美的核心。
江底传来三声闷响,如同钟摆的起始音。林深的潜水镜突然起雾,雾气散去时,父亲的骸骨眼窝里,两枚铃铛正倒映着他此刻的表情——和二十年前在造船厂看见青铜碎片时一模一样。他终于读懂了壁画的最后一页:所谓“水神祭”,根本是个时间闭环,每个祭品的后代,都会成为下一次祭典的钥匙。
“顾念,把铃铛给我。”林深扯下自己的警徽,二十年磨损的五角星突然发出强光,与铃铛上的年轮纹路完美契合,“1975年父亲用警徽打断了钟摆,2025年我用自己的血修补了裂痕,现在……”
他的话被陈安禾的啼哭打断。婴儿的指尖渗出的青铜粉末,在祭坛上拼出“停”字。顾念突然指着祭坛底部:“看!年轮纹路里有字,是你父亲二十年前刻的——‘当祭品的血同时染红警徽与铃铛,钟摆将永远停摆’。”
长江水面,无数银鱼突然跃出,在晨光中组成巨大的警徽图案。陈雨薇抱着女儿跳进救生艇的瞬间,看见江底祠堂的门缓缓关闭,父亲的骸骨眼窝里,铃铛的倒影终于不再是下一个二十年,而是一片寂静的黑暗。
2045年5月19日中午,临江港市立医院。林深看着保温箱里的陈安禾,婴儿手腕上没有环纹,脐带上的银鱼已经消失。顾念递来检测报告:“脐带血里的青铜成分完全消失,三尾鱼的基因链断裂了。”
病房外,穿白大褂的护士停下脚步,袖口的三尾鱼纹身正在淡化。她摸向口袋里的青铜铃铛碎片,突然听见江底传来最后一声钟摆响,碎片在掌心碎成齑粉,随风飘向长江,那里,父亲的骸骨终于闭上了“眼睛”,两枚铃铛永远停止了转动。
十年后,临江港小学。戴红领巾的陈安禾在课桌下发现枚生锈的铃铛,刚捡起来,就听见班主任喊:“安禾,你爸爸来接你了。”她转头,看见门口的林深正摸着警徽,阳光穿过玻璃,在警徽背面投出清晰的年轮——那是二十年前祭典彻底结束时,江底祠堂崩塌前,最后刻下的“永远”。
长江水依然东流,只是偶尔在月夜,会有渔民看见江底闪过青铜的微光,像有人在水下轻轻挥手,掌心的警徽五角星,永远闪耀着不属于祭典的、人类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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