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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的最后一丝身影飘向窗外,巷口的老槐树在雨中摇晃,树洞里露出半只红绣鞋,鞋跟处刻着的,是五十年前第一个替死鬼的名字。我脱下脚上的红鞋,发现鞋跟夹层里藏着张血书,是外婆的字迹:“小穗,斩下鞋跟的趾骨,诅咒就会回到始作俑者身上——”

楼下突然传来惨叫,我从窗台望下去,看见村长跪在巷口,双手抓着自己的脚,三根脚趾正在溃烂,而他脚边,躺着那双褪色的红绣鞋,鞋尖朝东,绣着的并蒂莲重新鲜艳,花蕊里的人眼,正盯着村长家的方向。

黎明的第一缕光照进出租屋时,我发现脚上的黑趾已经恢复正常,而衣柜里,外婆的旧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双崭新的红绣鞋,鞋跟处刻着小小的“安”字。巷口的老妪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她摘下斗笠,露出脚踝处三道陈年伤疤,和女鬼、外婆的一模一样。

“1962年,我们三个姑娘被斩下脚趾,塞进红绣鞋里。”老妪摸着鞋跟叹气,“现在诅咒回到了他们身上,可红绣鞋还在找人——”她突然看向我,眼里泛着泪光,“你外婆临终前说,等你斩了鞋跟,就带这双新鞋去祠堂,鞋尖朝西,绣着并蒂莲,这样,我们的魂,才能顺着鞋跟的血,回家。”

我捧着新鞋走向祠堂时,巷口的青苔正在消失,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红绣鞋的并蒂莲上,花瓣缓缓张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外婆留给我的银戒指。祠堂的木门自动打开,供桌上摆着三只红绣鞋,鞋跟处刻着三个名字:我、外婆、还有那个女鬼——原来,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被诅咒困了五十年的,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将新鞋放在供桌中央的瞬间,三道红光从鞋跟升起,映出墙上被掩盖的字迹:“红绣鞋咒,斩趾替煞,三代血祭,魂归故里。”当最后一个字亮起时,我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外婆的木屐声,“嗒、嗒、嗒”,这次不再是恐怖,而是带着温度的,回家的声音。

雨停了,阳光透过祠堂的破瓦,照在三只红绣鞋上。我知道,下一个五十年,或许还会有穿红绣鞋的女孩走进这条巷子,但至少这一次,我们的脚趾不再疼痛,因为诅咒已经回到了该去的地方,而红绣鞋的鞋跟里,终于不再藏着趾骨,而是藏着,三代人用血泪织就的,回家的路。

供桌上的三只红绣鞋在晨光中泛起温润的光泽,鞋跟处的刻痕渐渐淡成浅金,像被岁月吻去了所有戾气。我看见外婆的身影从红光中浮现,她穿着年轻时的蓝布衫,脚踝处缠着的红绳化作了槐花编成的花环,而她脚边,那个曾缠着红绣鞋的女鬼正蹲下身,轻轻抚摸新鞋上的并蒂莲,指尖掠过之处,花瓣上凝着的露珠滚落在地,竟成了透明的银饰。

“小穗,该回家了。”外婆的声音不再沙哑,带着我记忆中槐花蜜的甜。她伸手时,我看见她掌心躺着那枚银戒指,正是我小时候偷戴过的、刻着“穗”字的家传信物。当我的手指触到戒指的瞬间,祠堂的木梁发出“咔嗒”轻响,被掩盖五十年的壁画显现在墙面上——三个少女赤脚站在槐树下,脚踝处的红绳系着同一根槐树枝,而她们脚边,散落的不是趾骨,而是新生的槐树苗。

老妪不知何时跪在了供桌前,她取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与外婆相似的眉眼。“我是你姨婆,1962年被斩下脚趾的第三个姑娘。”她摸着鞋跟流泪,“当年我们三人发过誓,若有后代能斩破鞋咒,就把红绣鞋埋进槐树根部,让诅咒随年轮生长,却不再伤人。”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罐,里面装着三缕白发,每缕发尾都系着褪色的红绳。

祠堂外突然传来槐花落地的簌簌声,我看见巷口的老槐树正在抽新芽,树洞深处的红绣鞋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三朵含苞待放的并蒂莲,花瓣上刻着我们三人的名字。当姨婆将陶罐埋进槐树根时,地面突然涌出清泉,水流过之处,青苔褪去,露出青石板下藏着的石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都是曾经被红绣鞋诅咒过的替死鬼。

“现在,槐树会记住我们的痛,却不会再让诅咒生根。”外婆的身影开始消散,她将银戒指套进我无名指,指尖划过我脚踝时,那里浮现出淡淡的槐花印记,“每到谷雨时节,红绣鞋会在槐树下开花,但若有人心怀恶念捡起它,鞋跟里的趾骨咒就会反噬——反噬到那些曾斩下我们脚趾的人后代身上。”

离开祠堂前,我将新绣的红鞋轻轻放进树洞,鞋尖朝西,鞋跟处的“安”字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姨婆说,这是用我们三人的血混着槐树皮汁绣成的,鞋里藏着三道镇魂咒,一道镇魂,一道往生,最后一道,是给所有误入巷口的女孩的护身符:若鞋跟的并蒂莲朝她绽放,便是Safe;若花瓣闭合,鞋尖自动转向东,则要立刻逃离。

巷口的青苔彻底消失的那晚,我梦见三个少女提着红灯笼走在槐树下,她们的红绣鞋踏过的地方,长出了不会伤人的彼岸花。外婆蹲下来替我系好鞋带,这次她穿的是双素白布鞋,鞋面上绣着小小的槐树叶,而她脚踝处,那道陪了她五十年的伤疤,终于变成了盛开的槐花。

“记住,红绣鞋不是诅咒,是回家的路标。”外婆的声音混着槐花香,“当你看见鞋跟的血朝西流,就顺着它走,我们会在祠堂等你——等所有被偷走脚趾的女孩,都能沿着红绣鞋的印记,找到自己的归处。”

晨光穿透窗帘时,我摸着脚踝的槐花印记,发现床头柜上不知何时多了双小码的红绣鞋,鞋跟处刻着“穗”字,鞋尖朝东。我知道,这是留给未来的警示,也是三代人用血泪换来的、与诅咒和平共处的密码。

巷口的老槐树在风中轻晃,新长出的枝叶间,挂着三只小小的红绣鞋挂饰,随着风声发出细碎的响。这次不再是惊悚的“嗒嗒”声,而是像银铃般清亮,仿佛在告诉每个路过的人:这里曾有过疼痛,但疼痛深处,藏着用爱织就的、永远敞开的家门。

最后一次路过巷口时,我看见个穿白裙的女孩正蹲在青石板前,她面前的红绣鞋鞋尖朝西,并蒂莲开得正艳。女孩抬头对我笑,露出和我小时候一样的梨涡,而她脚边,槐树的影子正温柔地笼罩着她,像极了外婆生前抱我时的温度。

雨又开始下,但这次的雨水是暖的。我摸着无名指的银戒指,知道无论五十年后,还是更久的未来,只要红绣鞋的鞋跟还刻着“安”,只要槐树下还有盛开的并蒂莲,那些曾被诅咒困住的灵魂,就永远能顺着鞋尖的方向,走向不再疼痛的、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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