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弑神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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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整艘幽冥方舟陡然剧烈震颤起来，仿若被某种无形之力肆意拉扯。动力舱内的符文阵列顷刻间紊乱不堪，能量导管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吸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苏妄瞳孔猛地一缩，脚下用力一蹬，拼尽全力稳住身形。然而，那股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他的身体竟被硬生生地拖向导管深处。就在即将被吞噬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划破长空，精准击中了导管中央的控制节点。

轰——！

刹那间，能量流中断，吸力消失得无影无踪，苏妄重重地摔落在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他艰难地抬起头，只见一道身影从水雾之中缓缓走出。

“你果然还活着。”谢无妄站在他面前，神情颇为复杂。

“你怎么……”苏妄喘着粗气，试图站起身来。

“我追着小棠进来的。”谢无妄伸手将他扶起，说道，“但她已经进入了试炼场。”

“试炼场？”苏妄眉头紧皱。

“海灵设下的九重弑神试炼。”谢无妄语气凝重，“她必须亲手斩杀各个时空的你，否则……代价不堪设想。”

苏妄脸色骤变：“不可能！她不会做这种事！”

“可如果她不做，你就会死。”谢无妄低声说道，“海灵说，你的剑骨能量是维持方舟运转的关键。如果你死了，她的试炼便无法继续。但如果她不完成试炼，你也会被永远困在轮回之中。”

苏妄沉默良久，眼中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

“她在哪？”他问道。

谢无妄抬手向前一指：“那边，不过……试炼已然开始。”

两人对视一眼，旋即一同冲出动力舱，沿着舰体内的主干道飞奔而去。一路上，方舟内部持续震动，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扭曲变形。偶尔，谢无妄的目光会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当他们终于抵达试炼场入口时，眼前出现一扇由水与火交织而成的巨大门扉。门上浮现出九个光圈，每个光圈都映照出一个不同的时空片段。

“第七重试炼已经开始了。”海灵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平静得近乎冷漠，“苏小棠，你还有两次机会。若再失败，苏妄将彻底消散。”

话音落下，门扉缓缓开启，露出一片朦胧的空间。

试炼场内，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四周漂浮着无数如镜面般的碎片，每一块碎片都映照出一个不同版本的苏妄。有的身披战甲，手持长枪；有的满脸血污，跪倒在地；还有一个怀抱婴儿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场地中央。

那是沈清秋。

苏小棠站在原地，手中长剑微微颤抖。她望着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娘……”她喃喃低语，声音几不可闻。

沈清秋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却又透着深深的哀伤。她怀中的婴儿，正是年幼的自己。

“这怎么可能……这不过是幻象罢了……”苏小棠咬紧牙关，手中的剑却迟迟无法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