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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稷拿起那本翻开的西洋笔记,指尖划过那行关于“致幻、安宁、无痛苦死亡”的批注,目光最终落在那空空如也的精致瓷瓶上:“于是,在那一刻,一个巨大的、黑暗的漩涡将静马吞噬。他意识到:他深爱的千鹤,正在遥远的家乡,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孤独地走向死亡,而他与十藏都鞭长莫及,无能为力。十藏深爱妻子,却因航程延误,注定要承受无法见最后一面、抱憾终生的痛苦。而静马自己,永远失去了千鹤,被困在这艘以她名字命名的船上,面对着她丈夫的痛苦,日日忍受着爱而不得、永失我爱的煎熬。”

穆之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叹息,仿佛看到了静马内心那绝望的图景:“三人皆深陷于无解的、巨大的痛苦深渊之中,无法自拔。对于精通药理、尤其是接触过这种罕见致幻植物知识的静马来说,一个扭曲的、自认为‘慈悲’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蕈,在他心中疯狂生长——结束所有人的痛苦。用一种他认知中‘无痛、安宁’的方式。”

“他手边恰好有这种植物提炼的药剂,”东野稷拿起空瓷瓶,语气冰冷地陈述着推理,“也许是他原本用于研究,或是偶然所得。在得知千鹤病危的绝望消息后,在可能看到那张勾起无限回忆与痛苦的千鹤短笺后,这个念头化作了行动。他利用职务之便,很可能是在全船共用的茶水或汤食中,投入了足量的药剂。”

“药效发作极快,且如他笔记所载,带来精神安宁,无痛苦感,最终导致心脏麻痹。”穆之补充道,“所以,所有人都如同睡着一般死去,表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感。没有挣扎,没有外伤,穿着整齐。因为在他们失去意识前,并未感到痛苦或恐惧。”

“然后…”东野稷的目光投向那些纸鹤,“静马,这个内心充满巨大痛苦与扭曲‘救赎’执念的人,开始了他的‘仪式’。他回到医务室,用那熟悉的、属于千鹤也属于他自己的娟秀笔迹,在早已准备好的纸鹤上,工整地写下每一个逝者的名字。包括他自己。” 他拿起一只写着“熊吉”的纸鹤,“他挨个去到每个死者身边,将纸鹤轻轻放在他们身旁。这或许是他对逝者的一种哀悼?一种超度?或是…一种扭曲的宣告,宣告他给予了他们‘解脱’?”

“而他最后调整所有尸体面朝东方…”穆之沉吟道,“东方,是日出之地,是希望,也是…他们家乡的方向?也许,在静马最后的意识里,他希望这些痛苦的灵魂,能朝着光明、朝着故土安息?这是他对千鹤、对十藏、对自己,最后的、绝望的‘温柔’。”

“至于岛津忠信和他的护卫武士…”东野稷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们只是这场静马导演的、源于个人巨大绝望的‘集体解脱’悲剧中,不幸的附带牺牲品。他们登上此船,或许是为了隐秘前往京都,却意外地踏入了死亡的航程。”

推理至此,案件的核心脉络已然清晰。一个因爱生恨?不,是因爱生悲、因绝望而走向毁灭的故事。静马,这个背负着失去的恋人、落魄的家世、以及无法摆脱的痛苦记忆的男人,最终选择用一种极端而扭曲的方式,终结了自己和船上所有人(包括间接造成他痛苦的十藏)的苦难,并将此视为一种“慈悲”。

真相令人不寒而栗,却又弥漫着深重的悲剧色彩。那满船的纸鹤,不再是怨灵的诅咒,而是一个绝望灵魂在彻底沉入黑暗前,发出的无声哀鸣。穆之与东野稷相视无言,心中并无破案的喜悦,只有对人性深渊的沉重叹息。接下来,他们需要确凿的证据链(比如找到药物残留、确认投放方式),并将这令人窒息的真相,呈报给德康大人。而岛津忠信的死,无疑将在这本就复杂的政治棋盘上,再投下一枚重磅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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