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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城骑在那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尽管身姿依旧挺拔,可他的内心却似波涛中的扁舟,隐隐泛起不安的涟漪。
他们已经远离人类聚居地太久太久,时间仿佛在这片冰雪世界里停滞了。数月以来,给养的储备如同沙漏中的细沙,在不知不觉中日益减少,如今已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恰似即将燃尽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而更让闫城忧虑的是,外界的一切讯息,无论是好是坏,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音信传来。这种与外界隔绝的状态,就像一层无形的迷雾,笼罩在他心头,让他越发感到不安。
军需官那一脸忧虑的汇报,如同重锤一般,再次狠狠地敲击在闫城的心坎上。
他看着身旁那些在风雪中艰难前行的士兵们,他们的脸庞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透着疲惫之色,可眼神中却依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闫城心中一阵刺痛,同时也涌起一股更为强烈的责任感。
此时,在这漫天风雪的孤寂行军中,闫城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陷入了幻想的世界。
在他的脑海中,一幅宏大而壮丽的画面徐徐展开:大雍的铁骑如同奔腾的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大宁的疆土汹涌而去。
马蹄声如雷,响彻大地,大宁的军队在大雍铁骑的猛烈冲击下,如同蝼蚁般不堪一击,节节败退。大宁那曾经飘扬在城头的旗帜,在熊熊战火中颓然倒下,象征着大宁的覆灭。
大雍的军队所到之处,敌军望风披靡,百姓们纷纷跪地臣服。大雍的皇帝身着华丽的龙袍,站在巍峨雄伟的宫殿之上,俯瞰着这广袤无垠的天下,眼中满是君临天下的威严与豪迈。大雍即将一统天下,成为这世间独一无二的霸主,万邦来朝,四海升平。
闫城仿佛身临其境,看到自己身披战甲,骑着战马,带领着胜利之师凯旋而归。都城的街道上,人山人海,百姓们夹道欢呼,那欢呼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他们手中挥舞着鲜花与彩旗,为他这位开疆拓土的少年将军送上最热烈的赞誉与敬意。皇帝亲自率领满朝文武,出城迎接,对他的丰功伟绩大加褒奖,赐下无数的金银财宝与荣耀封号。那场面,是何等的荣耀与辉煌,让闫城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然而,现实终究如同一记冰冷的耳光,将闫城从美好的幻想中拉回。
一阵凛冽刺骨的寒风吹过,如刀割般划过他的脸颊,让他猛地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这片依旧无尽的冰雪世界,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随即又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无论心中有多么担忧,无论未来的道路充满了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能退缩。他是大雍的将军,从接过帅印的那一刻起,就肩负着为大雍开疆扩土的神圣重任。
哪怕此刻前途未卜,哪怕给养不足的困境如同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也要带领着这三万同生共死的将士,继续坚定地前行。他要在这片冰雪之地,为大雍踏出一片崭新的天地,用自己的热血与汗水,书写大雍的辉煌篇章。
“将士们,继续前进!哪怕前方荆棘满途,我们定能为大雍创造不朽的功绩!”
闫城深吸一口气,再次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呼喊,那声音在风雪中坚定地传开,仿佛要驱散他内心那一丝不安,更要给将士们注入无穷的力量。
在他的呼喊声中,将士们的步伐更加坚定,军队如同一头钢铁巨兽,朝着未知的前方,继续无畏地迈进。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北荒雪原之上,狂风在营地外如饿兽般咆哮,似要将一切都撕裂。
大军于此处安营扎寨,营帐在皑皑白雪中错落分布,点点灯火在狂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闫城独自坐在营帐内,牛油蜡烛的微光在风中跳跃,将他的身影在营帐上拉得扭曲而修长。
他眉头深锁,满脸的凝重,双眼死死盯着面前摊开的地图,眼神却有些游离,显然心思并不在这地图之上。半晌,他突然提高音量,喊道:“来人,速把军需官给我叫来!”声音中带着平日里少见的急切与焦虑,在营帐内嗡嗡作响。
不多时,军需官顶着风雪匆匆迈进营帐。他身上的披风落满了雪花,一进门,便赶紧抖落身上的积雪,拱手行礼,恭敬道:“将军,您唤我何事?”
闫城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般直直看向军需官,语气急促且严肃:“快,告诉我,咱们如今到底还剩下多少给养?”
军需官面色一沉,缓缓低下头,脸上满是担忧与无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低落地说道:“将军,实不相瞒,咱们的给养情况极其严峻,撑不到十天了。这一路行军,环境恶劣,弟兄们消耗极大,再加上之前预估失误,如今储备所剩无几。”
他微微顿了顿,偷偷抬眼观察闫城的反应,接着说道,“依我看,咱们现在要是即刻回北荒关,一路上严格控制给养分配,日夜兼程,或许还能勉强支撑回去。但要是再耽搁下去,一旦断粮,弟兄们可就要挨饿受冻了,到时候军心恐怕都会动摇啊,将军!”
闫城听闻,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紧咬嘴唇,沉默了许久,营帐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外面狂风的怒号声。终于,闫城缓缓抬起头,眼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与思索,他咬着牙说道:“十天……容我再想想,这开疆拓土的大业,岂能因这区区给养问题就半途而废?但弟兄们的安危,我也绝不能不顾……你先下去吧,让我好好权衡一番。”
军需官微微一怔,随即再次拱手行礼,轻声说道:“是,将军您慎重考虑。末将告退。”说罢,他转身缓缓走出营帐,留下闫城独自一人,在摇曳的烛光中,继续与内心的纠结艰难抗争。
夜幕深沉,北荒雪原的狂风如同一头怒兽,不断地冲撞着营帐。
闫城独自坐在营帐内,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在营帐壁上扭曲拉长。在军需官离去后,他陷入了更深的沉思,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次所谓的“开疆拓土”,这军功有些虚。
一路上,他们并未遭遇任何抵抗,没有与敌军短兵相接的激烈战斗,也没有经历过生死一线的艰难厮杀。
只是在这片荒无人烟的雪原上,不断地插上界碑,便宣称这是大雍的领土。
虽说从地图上看,大雍的版图似乎在一点点扩大,但闫城明白,这样的“军功”,少了真正的血雨腥风,缺了生死相搏的荣耀。
“这算什么军功?不过是在无人之地的自我安慰罢了。”
闫城低声自语,语气中满是自嘲。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单调的声响,在寂静的营帐内格外清晰。
“若此时因给养不足而折返,这所谓的军功怕是要沦为笑柄;可若继续前行,将士们面临断粮之险,我又怎能忍心?”
闫城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深知,作为一军将领,不仅要考虑个人的荣誉,更要对麾下三万将士的生命负责。
“将士们随我出征,是对我的信任,我不能为了这虚浮的军功,将他们置于险境。可就此放弃,又实在心有不甘。”
他站起身来,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心中的纠结与无奈都踩进这冰冷的雪地之中。
“难道就没有两全之策吗?既能继续完成开疆的使命,又能保证将士们的安危。”闫城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渴望,渴望能在这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在这寂静的夜晚,闫城在营帐内不断徘徊,脑海中各种念头飞速闪过,试图找到一个能解开眼前困局的办法,而那呼啸的狂风,仿佛也在为他的艰难抉择而发出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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