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提神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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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月光透过窗扉，诺娅感受到了她的胃在抗议，思索再三决定偷溜下楼去厨房寻找一些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来抚慰自己饥饿的胃袋。

她轻手轻脚沿着木质的楼梯往下，本来应该一片黑暗的厨房影影绰绰散发着暗淡的光，空气里弥漫着独属于提神药剂的魔药气味。

诺娅刻意放慢了步子，从身后接近正在一心二用，一边作着什么笔记，一边用玻璃棒搅拌坩埚的詹姆。

“你在干什么呢？”

“啊！”

詹姆惊叫一声差点跳起来，手里的笔记本差点掉落在沸腾的坩埚了。

他缓缓转头，看到了诺娅放大的脸。

呼吸滞了滞，詹姆强装淡定。

“没干什么啊，在为阿尼玛格斯做准备呢。”

“你怎么在这里——噢我是说，你饿了吗？我可以给你做个三明治？”

他强行转移话题。

这个说法确实倒也没什么问题，在经历几番波折后，他们两人舌下含的曼德拉草叶早就超过了一个月，而阿尼玛格斯需要的魔药也早就在前段时间准备好，就等着一个久违的暴雨天了。

诺娅的狐疑的盯了他一会儿，伸出手：“把你手上的笔记交出来。”

但她可不信。

只是阿尼玛格斯的话詹姆怎么可能在大半夜偷偷摸摸的。

詹姆把手背在身后和诺娅无声的对峙，坩埚里飘出魔药煮糊了的难闻气味。

就在诺娅忍不住要动手抢的时候，詹姆终于泄了气，抓了抓头发，把笔记不情不愿的递给了她。

“好吧！我查遍了家里所有的书，霍格沃茨的禁书区我也没放过。甚至写信问了邓布利多，但他回信说……关于你身上的诅咒，很复杂。并没有现成的反咒。”

“说实话，我本来打算今天去佩弗里尔老宅看一眼的。”

“但显然。”他看了看已经熬毁了的那锅汤剂，又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今晚显然是干不成了。”

她垂眸翻开黑色的皮质书封，最近的几张书页写满了关于血咒，诅咒，反咒以及黑魔法的各种资料，而其中，最末尾的“佩弗里尔”的墨水味道还没消散。

她知道佩弗里尔。

这是一支在中世纪有名的古老纯血家族，随着时间在男性血统中灭绝，但显然它的血脉并未断绝。

波特便是这一支的直系血脉。

詹姆常用的隐身衣就是此家族流传下来的死亡圣器之一。

詹姆在做什么显而易见。

她抿了抿唇，抬眼定定的看着詹姆眼下的青黑。

诺娅轻声说：“你不需要为了我这样…”

“可我想！”詹姆打断她的未尽之言，话里带着偏执。

他顿了顿，用更轻的声音说：“诺娅，我梦到你消失了。”

“不要阻止我，只要有一丝的希望。”

沉默了很久。

诺娅妥协，“我可以不阻止你，但你现在必须得去睡觉。”

“还有，我希望你如果要去佩弗里尔老宅时，能够带上我。”

詹姆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见诺娅闪着水光的眼睛，沉默片刻，笑着答应了。

他把诺娅瘦弱的身躯拥入怀里，克制了力气，感受着她支离的病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