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四年级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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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和你去地狱约会呢，波特小姐。”西里斯嘴角挂着一个近乎有些疯狂地笑，灰色的眼睛被风吹的微微眯起，倒映着伦敦极速后退的街景他看向后视镜里，诺娅蜂蜜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把所有的生命力都压缩进这一刻。

他突然单手控车，在诺娅的惊呼声里伸出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

“抓紧了，掉下去我可不停车！”

轮胎在梅菲尔公寓前的鹅卵石路上擦出刺耳声响，摩托横停在喷泉前，惊飞一群白鸽。

西里斯翻身下车，顺势把诺娅拽进怀里。她的唇蹭过他耳垂，留下一点玫瑰唇膏的痕迹。

“到达目的地了，波特小姐。”西里斯对着脸上还带着因为高速疾驰的兴奋的诺娅，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诺娅弯起眼睛笑了笑配合的把手递给西里斯。

赶路的疲惫让诺娅一回到房间就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半夜里被抗议的胃袋喊醒，诺娅稍微清醒了一下脑袋，看见床头柜上摆着的几片吐司片，诺娅随便吃了点垫垫肚子，打算喊上西里斯去吃夜宵。

伦敦的灯火在玻璃上流淌成河，西里斯独自坐在落地窗前，像一尊被城市遗忘的雕像。 修长的身形陷在单人沙发里，一条腿屈起，另一条懒散地伸着，黑色丝绸睡袍半敞，锁骨上还残留着某次冒险的擦伤。

他唇间松松的叼着一支烟，在火光明明灭灭之际随意的拨弄了几下手边的木吉他。发丝垂落，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指腹漫不经心地拨弄琴弦，几个零散的蓝调和弦在夜色里浮沉，像无人认领的梦境。

“你还会弹吉他吗？西里斯？”诺娅没穿鞋，走在地毯上时没发出一点声音。

西里斯听见诺娅的发问抬了抬眼，呼出一口烟气后顺手掐灭了手里的烟。他没回头，只是从喉咙里哼出一声笑： “怎么，以为我只会骑摩托和炸坩埚？”

觉得不太自在又重新夹起一支烟掉在嘴里，只不过没点燃。琴弦震了震，他弹了一段模糊的旋律——诺娅听出来是某个雨夜她随口哼过的调子。

她走到他身边，发梢扫过他裸露的肩颈。西里斯终于偏头看她，细细的一支烟在他的齿间轻晃： “想学？”

诺娅跪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刚睡醒她的脑子还有些迷糊，仰起脸时月光在她睫毛上镀了一层银：“可以吗，教教我吧西里斯。”

西里斯笑了下，把人环进臂弯里，拉过她的手按在琴颈，掌心贴手背，诺娅的体温透过皮肤传递。带着她的指尖压弦，动作轻得像在抚摸一朵玫瑰。

诺娅能感受到自己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西里斯的下巴偶尔蹭过她发顶，蔷薇香混着他身上的皮革与雪松气息。

她有些无措的随便拨了几下琴弦，西里斯顺手弹出一段旋律跟诺娅不成曲调的弦音合弦。在不太成调的吉他声里，西里斯把下巴搁在诺娅的发顶，轻轻哼着一首法语老歌，那是沃尔布加年轻时经常在家放的，西里斯以为自己早忘了。

窗外天色将熹时，诺娅困得东倒西歪。西里斯把吉他放到一边，捏着她后颈轻笑： “音乐白痴……明天继续。”

她迷迷糊糊去抓那支被遗忘的烟，却被他抢先咬着拽回来：“这个不行。”西里斯将烟转身吐进垃圾桶，他抱着诺娅回到属于她的房间，地上静静躺着那把断了第六根弦的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