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过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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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一条毛衣，韦斯莱家每个孩子都有的，莫丽亲手织的毛衣。

一些纷乱的记忆涌来但诺娅最后什么也没抓住，“谢谢你，珀西，我很喜欢。”

珀西嗯了一声，眉眼柔和化开了些严肃，伸手用指尖轻轻摁了一下诺娅有些颦起的眉头，：“小孩子不要皱眉。”

一月九号是斯内普的生日。

诺娅在上完魔药课后留了下来，斯内普没多说什么，领着诺娅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桌边上的那张小檀木桌被布置的更加细致，橡木椅也变成了更为舒适的单人软沙发，上面搭着一条薄毯。

诺娅进去之后就直接缩进了沙发里，用毯子把自己裹住。斗篷被她随手脱在了边上，斯内普默默的将她的斗篷提起来叠好放在边上。

“又惹什么事了？”

毕竟诺娅除了补习时间一般不怎么来他的办公室，她向来不喜欢地窖有些潮湿的环境。

想到这里他挥了下魔杖点燃了壁炉。

诺娅侧了下脑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他：“过来祝你生日快乐啊。”

“今天你生日，教授。”

斯内普怔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诺娅不会记得这种小事。

诺娅挥了下魔杖，一个包装的挺精致的礼盒自动飞到了斯内普面前。

斯内普用眼神询问能不能拆开，诺娅懒懒的点了下头，幅度也不是很大，于是斯内普拆开包装后成功黑了脸。

“……？”

里面是瓶洗发水。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平静，随即他终于发现了隐隐不太对劲的点在哪里。诺娅这几天的态度太理所当然了，之前好歹还会象征意义上的尊重一下作为教授的他，现在是演都懒得演。

他用犹疑的眼神扫过窝在沙发上的诺娅，“你想起来了？”

诺娅轻轻嗯了一声，“隐约记得些，但不太清晰。”多数是些片段零碎的记忆，还得遇上特定的人才会触发。

下午的课是魔法史，诺娅懒得再去上，干脆赖在斯内普的办公室不想动弹。

斯内普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到了心头却梗在喉间。

不然他应该说什么？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还是说这十多年来我一直…

很想念你？

他垂眸将那瓶苍兰香的洗发水随手放在一边，又盯着自己苍白枯瘦的指尖发呆，指节处萦着淡淡的青。

他如今三十一岁人生已走过小半程，灵魂也枯槁不复年轻，而她现在却是年华正好，正当明媚。

他们之间相隔的远远不止十七年。

“生日快乐，西弗。”

斯内普轻轻嗯了一声，抬眼看在沙发上诺娅昏昏欲睡，半阖的眼。

睫毛在她眼底打下一片投影，像是随时欲飞的蝴蝶，让人抓不住。

他挥挥杖尖，掖了一下诺娅身上松松挂着薄毯。

但那又怎么样呢。

不过区区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