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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者的抉择
陆烬后颈的龙瞳灼得他几乎要咬碎后槽牙。</p>
那暗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不属于他的记忆——初代使徒在古战场被熵寂能量贯穿胸膛时的剧痛,程砚在实验室捏碎世界树种子时的冷笑,竟像两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他的识海。</p>
他们早就是一体的了。记忆体的声音还在嗡嗡作响,他的视线却被法则层的涟漪死死拽住。</p>
程砚的西装袖口沾着实验室的碳粉,初代使徒的甲胄还凝着干涸的血痂,两个重叠的影子正缓缓转身。</p>
程砚的金丝眼镜反着冷光,初代使徒的瞳孔却泛着与陆烬后颈龙瞳相同的暗金——那根本不是两个人,是同一段因果的两面。</p>
阿烬!沈璃的哭喊刺破战场的轰鸣。</p>
他猛地转头,看见她怀里的沙漏裂成蛛网,逆旋的沙粒不再凝成漩涡,而是像被抽干的血,正从裂痕里簌簌坠落。</p>
她的指尖晶簇已经融化成半透明的液体,顺着指缝滴在焦黑的地面,每一滴都在蒸发时掀起细小的时空乱流。</p>
这个总爱叼着棒棒糖说冷笑话的姑娘,此刻眼底全是血丝,发梢沾着熵寂能量的紫斑,却还在拼命将破碎的时之力往沙漏里灌。</p>
撑不住了四个字哽在她喉咙里,陆烬却突然被记忆体的意识拽得踉跄。</p>
他的胸腔传来灼烧感,像是有人在肋骨下用烧红的铁钎搅动——熵寂之核的碎片在重组。</p>
那些原本被他吞噬的暗紫色晶体,此刻正沿着血管往心脏汇聚,每移动一寸都在皮肤下鼓起青紫色的包,界面残影疯狂跳动:熵寂余烬重组进度:67%83%95%!</p>
这是世界树的心脏。记忆体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像是穿过了千万年的风,程砚用初代的因果做根,用你的混沌裂隙做土,现在要借熵寂余烬......</p>
闭嘴!陆烬低喝。</p>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每一下都震得胸腔里的重组能量嗡嗡作响。</p>
右手不受控地按在胸口,掌心的金砂纹路突然渗出暗血——那不是他的血,是初代使徒残留在法典里的神血,正顺着纹路往重组的能量团里钻。</p>
因果律推演:闭环自毁达成率100%。界面的红光突然变成刺目的金,在陆烬视网膜上投下重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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