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叛逃的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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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又何必像那老不死一样惺惺作态呢？”</p>

“闭嘴！”程酊神情激动，“当年之事究竟为何，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如果不是你那弟弟豢养剑奴，滥杀无辜又如何会被师父……！”</p>

“哦？照你这说法，那老不死的不是更该死吗？”他依旧十分从容，“赤月狼、霜地寒虎、采月浮精，师兄是要我一族一族的数过来吗？”</p>

“被他杀绝的这些种族中，难道就没有无辜吗？”</p>

“更何况就算是人族，死在他剑下又有多少呢，我弟弟杀的人有那老不死的千分之一吗！”</p>

说到最后，语调骤然拔高了许多。</p>

声音回荡开，他扫过在场的一名名星域镇守使，最终不屑的嗤笑一声。</p>

“那老不死的徐邢难道不该死吗？！”</p>

程酊目眦欲裂，急火攻心之下牵动了道伤，更是直接咳出一口血来。</p>

“这世间总是如此，扫不尽的污秽，杀不尽的恶徒。”冷淡的声音自最上首传来，“就你也配诋毁剑祖前辈？”</p>

纪引雪看着他，目光平静的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p>

“剑祖前辈最大的错，就是没有杀绝你们这些邪狞乖戾之辈！”</p>

“呵。”那人冷笑一声，显然是不准备和她争辩。</p>

但下一句话却让他神情一僵。</p>

“劫业前辈的眼光着实一般，竟收了你这种人为弟子，无怪他无颜面对剑祖前辈。”</p>

一句未停，纪引雪依旧在继续。</p>

“其徒如此，他这师想必也不过一蝇营狗苟之辈。”</p>

此话一出，所有人纷纷侧目，就连程酊都愣了。</p>

这话差不多是指着鼻子骂了。</p>

劫业，剑宗太上。</p>

毕竟是和剑祖等祖师一个时代的修行者，就算他们都是洞真，也不可能对这种前辈（道友）这么不尊重。</p>

“闭嘴！”那人神情骤然变得狰狞，“吾师自远古便庇佑人族至今，又岂是你能诋毁的！”</p>

“教出你这样一个徒弟，我说他一句蝇营狗苟，有错吗？”</p>

纪引雪眸光平平望向那人身后，语气依旧淡然：</p>

“劫业前辈，你觉得我说的有错吗？”</p>

“……”</p>

场间一静，除了被完全封禁住的那人之外，所有人都朝着纪引雪视线的方向看去。</p>

伴随着虚空中泛起阵阵涟漪，一道身着玄色劲装，反握长剑，竹冠束发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p>

感受着众人投来的视线，面上不由浮现出一抹苦笑。</p>

“说的没错，我的确不算是什么合格的师父，教出这样一个弟子，我本身也不过一蝇营狗苟之辈而已。”</p>

劫业前辈竟然真的来了！</p>

而且净世道友竟然能看出来！</p>

“嗯，你承认了就好。”纪引雪微微点头。</p>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本心，这是她的道。</p>

她从不说谎。</p>

刚刚那么说，就证明她就是那么想的！</p>

当即便再不说话，让劫业自己处理他的徒弟。</p>

虽然认为他是个蝇营狗苟之辈，但这并不妨碍纪引雪尊重他前辈的身份。</p>

对她来说，这两者并不冲突。</p>

劫业神情十分复杂，提着剑缓缓走上前，看向自己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弟子。</p>

那人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p>

劫业轻叹一声：“倚风，到了现在，你还不愿抬头看看为师吗？”</p>

“……”倚风没说话，浑身都在颤抖。</p>

对于其他人，他有千万种理由可以说服自己。</p>

但面对劫业却不行。</p>

这是将他和弟弟一手带大，领他入剑宗，传他修行法，甚至愿意为了他去恳求剑祖那老不死的授业恩师。</p>

他从未报答过，反而还令其蒙羞……</p>

“你不敢看为师，证明你虽投身于苍族，但心中仍记着为师与你之间的种种，对吗？”</p>

“弟子……不敢忘……”</p>

“即便身心皆为苍族，仍未忘吗？”</p>

“未曾……”</p>

噌！</p>

剑光嘶啸，带着劫火刑力，分作亿万道落在那倚风身上。</p>

仅是瞬间，几乎能将一切感知淹没的无边痛苦便自神魂深处涌出，令其难以抑制的哀嚎了出来。</p>

“啊啊啊——！”</p>

凄厉的痛苦哀嚎声回荡。</p>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周边的镇守使们都愣住了。</p>

劫业神情恢复成一片漠然，平静的看着不断惨嚎的倚风。</p>

“记下来，这些都是有用的信息，以后可以此针对叛逃人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