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那孩子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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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祭河？

“嗤。”</p>

他抬手扯住画轴，粗粝的指尖戳在画中陆老爷的肥脸上，猛地一拽，直接把画给撕了下来。</p>

里面竟然漏出来一个暗格。</p>

石头打开暗格后，发现里面全是放的整整齐齐的密信。</p>

石头捏起最上面一封，蜡封上印着“江左温氏”的徽记。</p>

他撕开信纸，陆明远与温家勾结私盐的字句浮现在了眼前。</p>

七姨太突然哭喊了起来：</p>

“官爷饶命！都是老爷做的，与我们无关啊！”</p>

“闭嘴。”</p>

石头抖着信纸走向了陆明远，</p>

“上个月初三，你让水龙帮在扬子江截了漕运的盐船，分赃的账本就在西厢房第三个柜子里，需要我拿给你看看吗？”</p>

陆明远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肥肉堆里的小眼睛突然死死盯住石头：</p>

“是你！那个在码头扛活的泥腿子！</p>

当年就该让水龙帮把你沉进江里喂鳖！”</p>

他直接朝石头扑了上去。</p>

“可惜啊。”</p>

石头一脚踹在陆明远心口，听着肋骨发出闷响，</p>

“您的水龙帮，昨天午时已在芦苇荡被百骑司剿了。</p>

帮主的脑袋现在挂在渡口，您要不要去瞧瞧？”</p>

陆明远瘫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沫，七姨太吓得直接晕了过去。</p>

这时院外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p>

石头走到院门处，正看见陈实带着农兵卫撬开粮仓的铜锁。</p>

稻谷从仓门涌了出来，百姓们举着陶碗、木盆涌过去，有人跪在泥水里捧起稻谷往嘴里塞，被糙得直咳嗽也舍不得吐。</p>

“官爷！这是真的？”</p>

一个老婆婆抓住石头的衣袖，</p>

“我家狗剩昨天还在啃树皮......”</p>

石头望着那些捧着粮食直掉眼泪的百姓，突然想起长安棚屋里的阿竹。</p>

那丫头总说等有了粮食，要蒸一笼白胖胖的馒头。</p>

他抬手抹了把脸，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p>

“是真的。以后不仅有饭吃，孩子们还能去弘文馆念书。”</p>

雨还在下，天边却已泛起鱼肚白。</p>

陆氏满门被押往刑场时，百姓们早等在路边。</p>

烂菜叶、泥块、破鞋像雨点般砸过来，陆明远的绸衫被撕得粉碎，肥硕的脸肿成了猪头。</p>

石头站在城楼上，看陈实指挥农兵卫给百姓发粮，突然明白李承乾在密信里写的“民心如秤”是什么意思。</p>

“小子，这才刚开始。”</p>

张蕴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p>

“江南世家盘根错节，陆明远只是个开头。”</p>

石头低头看向手心里的茧子，那是扛活、握刀、攥紧仇恨磨出来的。</p>

他想起阿竹临终前说的话：</p>

“等世道好了，别忘了告诉孩子们，曾经有人为他们争过一个饱饭吃。”</p>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清欠使团又来到了山东的境内。</p>

船只刚刚进入到山东境内之后，石头站在船头，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p>

因为这边的味道太大了。</p>

“呕！”</p>

身后传来新兵的干呕声。</p>

张蕴捂着鼻子走过来，脸色凝重的说道：</p>

“停船，让水探下去看看。”</p>

两名百骑司缇骑应声跃入水中，片刻后浮出水面，手里拖着半片破烂的麻布。</p>

布上暗红的污渍早已干涸，却仍能看出是大片血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