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吐蕃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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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来袭

长安的晨雾还未散尽，银号的伙计们已在门板上贴出新的告示。</p>

崔明用朱笔圈出“西域商户存款利息加倍”几个字。</p>

“大殿下，这是昨日西域的回款清单。”</p>

他将账册递过去，指尖因熬夜核账而微微有些发颤。</p>

李福正对着沙盘摆弄银号分铺的模型，听见动静抬头笑道：</p>

“西州的粮价稳住了？”</p>

沙盘上，代表粮草的木牌正沿着商路缓缓向西，每块木牌上都刻着银号的印记。</p>

“稳了。”</p>

崔明翻开账册，</p>

“二殿下派人送来战报，说突厥人已经退到轮台以西，还缴获了三百匹战马。”</p>

他突然压低声音，</p>

“只是听风楼传来消息，长安的王氏余党最近频繁接触禁军统领。”</p>

李福摆弄木牌的手顿了顿。</p>

沙盘上的长安模型里，禁军营地的位置插着面小小的黑旗。</p>

那是隐杀卫标记的警戒点。</p>

“黑隼有消息吗？”</p>

“昨夜传信说，他们在西州崔家别院搜出的兵符，与长安禁军营的符印能对上。”</p>

崔明有些担忧的说道，</p>

“恐有内应。”</p>

李福将一块刻着“银号总铺”的木牌放在长安模型中央。</p>

“备车，去见父皇。”</p>

太极殿的偏殿里，李承乾正看着黑隼送来的兵符。</p>

铜制的符印上刻着缠枝纹，与当年李渊赐给禁军的信物一模一样。</p>

“王氏果然藏着这手。”</p>

他将兵符扔在案上，与江南搜出的莲花令牌并排摆放，</p>

“他们以为借西域乱局，就能在长安翻天？”</p>

罗通躬身道：</p>

“陛下，要不要先拿下禁军统领？</p>

老臣已让羽林卫包围了他的府邸。”</p>

“不急。”</p>

李承乾望着窗外的宫墙，晨雾中隐约可见禁军巡逻的身影，</p>

“朕要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p>

正说着，李福推门而入，青袍上沾着露水。</p>

“父皇，儿臣有一事启奏。”</p>

他将银号的账册摊开，</p>

“王氏在长安的十二家商铺，最近都在大量兑换黄金，去向不明。”</p>

李承乾的指尖在账册上点了点：</p>

“他们想跑路？”</p>

“更像是在筹钱。”</p>

李福指着其中一页，</p>

“西域的吐蕃贵族最爱黄金，用它能买到最好的战马和兵器。”</p>

罗通猛地抬头说道：</p>

“陛下，莫非他们想里应外合，让吐蕃偷袭长安？”</p>

“有可能。”</p>

李承乾起身走到舆图前，指尖划过长安周边的关隘，</p>

“但他们漏算了一点。</p>

银号的账本，比他们的密信更会说话。”</p>

他转向李福问道，</p>

“你打算怎么做？”</p>

“断他们的钱路。”</p>

李福的眼神亮得惊人，</p>

“儿臣已让各地银号停兑黄金，凡是王氏关联的商铺，一概不予放贷。</p>

另外，听风楼说他们在洛水码头藏了一批私货，儿臣想......”</p>

“去查。”</p>

李承乾打断他，将玄铁令牌扔过去，</p>

“带上隐杀在长安的人手，记住，抓活的。”</p>

洛水码头的雾气比城里更浓。</p>

李福站在栈桥上，看着搬运工们扛着木箱往船上送。</p>

箱子上印着“瓷器”字样，可落水时溅起的水花却泛着金属的冷光。</p>

“就是那艘‘永安号’。”</p>

崔明低声道，手里攥着听风楼画的船契副本，</p>

“船主是王氏的远房侄子。”</p>

李福刚要下令，却被身后的动静惊动。</p>

只见一队禁军簇拥着个锦袍中年人走来，腰间的金鱼袋在雾中闪着金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