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吐蕃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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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禁军统领王奎。</p>

“大殿下怎么有空来码头？”</p>

王奎皮笑肉不笑地拱手，眼神却在搬运工身上打转，</p>

“这些粗活哪用得着殿下操心？”</p>

“本王来查私货。”</p>

李福亮出令牌，</p>

“王统领来得正好，一起看看？”</p>

王奎的脸色瞬间僵硬，手不自觉地按在刀柄上：</p>

“殿下说笑了，禁军只负责宫禁安全，查私货是京兆尹的事......”</p>

“可这艘船要运的，是能刺穿铠甲的弩箭。”</p>

李福突然提高声音，隐杀的人从雾中现身，</p>

“王统领要不要亲自验验？”</p>

搬运工们扔下箱子就想跑，却被隐杀的人堵住了去路。</p>

王奎拔刀的瞬间，李福已按住他的手腕。</p>

当年李承乾教他的擒拿术，此刻正牢牢锁住对方的脉门。</p>

“父皇有旨，禁军统领王奎勾结乱党，拿下！”</p>

刀兵相接的脆响撕破晨雾。</p>

王奎带来的禁军虽多，却挡不住隐杀卫不要命的打法。</p>

一个年轻的隐杀卫为护李福，被弩箭射穿胸膛，倒在地上时还死死攥着王奎的衣角。</p>

“为什么......”</p>

王奎被按在地上，看着从木箱里滚出的弩箭，突然嘶声大笑，</p>

“我王家为大唐镇守边关三代，凭什么要被银号断了生路！</p>

凭什么要看着寒门士子骑在我们头上！”</p>

李福蹲下身，将银号的账册摔在他脸上：</p>

“就凭你们用百姓的税银买弩箭，就凭你们让西域的战马踏碎轮台城的炊烟！”</p>

他指着账册上的记录，</p>

“这是你们三年来贪墨的军饷，够西州百姓吃五年。</p>

你还有脸说为大唐效力？”</p>

王奎的笑声戛然而止，血沫从嘴角涌出。</p>

消息传回太极殿时，李承乾正在给母后的灵位上香。</p>

香火缭绕中，他看着李福送来的供词，上面详细记录着王氏如何联络吐蕃，如何策反禁军，甚至连约定攻城的暗号都写得清清楚楚。</p>

“黑隼那边有动静吗？”</p>

他看向罗通问道。</p>

“刚传信说，吐蕃的先锋已到泾阳，离长安只剩百里。”</p>

罗通的声音带着焦虑，</p>

“二殿下的铁骑还在轮台，回援怕是来不及了。”</p>

李承乾将供词扔进火盆，火苗舔舐着纸页，映得他眼底通红：</p>

“传朕旨意，打开长安粮仓，凡能拿起兵器的百姓，每人赏粮三石，助朕守城门！”</p>

罗通大惊的说道：</p>

“陛下，百姓未经训练，恐难当大任......”</p>

“百姓是江山的根基。”</p>

李承乾走到窗前，晨雾已散，阳光洒满朱雀大街，</p>

“他们会用锄头，就会用刀。</p>

他们能守着自家的田，就会守着长安的门。”</p>

当日午时，长安的百姓们扛着锄头、菜刀聚集在朱雀门。</p>

李福站在城楼上，将银号的存粮清单念给众人听：</p>

“王氏贪墨的军饷，我们会一笔一笔讨回来，换成种子、农具，分给大家。</p>

但现在，我们要先守住这城门。</p>

因为门后，是我们的家。”</p>

人群爆发出震天的呐喊。</p>

一个瘸腿的老兵拄着拐杖上前说道：</p>

“大殿下，我当年跟着太宗皇帝打过突厥，让我带一队人守西城门！”</p>

一个卖豆腐的小贩举起扁担说道：</p>

“我儿子在西州当兵，我要替他守住家！”</p>

李福望着涌动的人潮，突然想起李禄在信里写的那句话：</p>

“大哥，原来你说的账本比枪管用，是这个意思。”</p>

他笑着擦了擦眼角，转身对崔明说道：</p>

“给西州的二殿下写封信，告诉他长安有我们守着，让他放心杀贼。”</p>

暮色降临时，泾阳方向传来烽火。</p>

黑隼带着隐杀卫登上了城楼。</p>

“统领，吐蕃的骑兵开始攻城了。”</p>

一名隐杀卫低声道。</p>

黑隼没说话，只是拔出刀。</p>

刀光映在他年轻的脸上，竟与当年的黑夜重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