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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伟的导管已抵达病变处,支架像枚银色子弹卡在血管狭窄段。顾承川看着他拇指轻推释放键,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当技术变成炫耀的匕首,医者的手就忘了该是托举生命的掌心。”
支架膨胀的瞬间,监护仪发出短促的报警。患者的脚趾在手术单下蜷缩,像只被踩住翅膀的麻雀。沈星遥的红绳在输液架上轻轻摇晃,绳尾的小铃铛不知何时掉了,只剩光秃秃的线头在冷光里晃荡。
“准备缝合。” 陈立伟摘下手套的动作带着胜利者的利落,银蛇刺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顾医生,记好手术步骤 —— 以后你的手也要学会这样听话。”
顾承川摸着口袋里的枣核针,金属表面还留着介入室的寒意。他想起父亲急救箱里那张泛黄的便签,歪扭的钢笔字写着:“每个导丝转弯处,都藏着患者的半条命。” 此刻掌心的汗渍浸透便签纸,把字迹晕成模糊的一团,像极了屏幕上那道危险的夹层阴影。
介入室的门在身后关上时,沈星遥突然拽住他的袖口,红绳线头扫过他手背:“顾老师,三个月前有个患者术后心包填塞……” 话没说完就被郑义的平板提示音打断。
实习生举着设备凑过来,镜片上蒙着层白雾:“顾老师,AI 对比了近百例并发症病例,发现陈主任的支架释放压力总是比标准值高 10%。” 数据曲线在屏上拧成股绳,勒得人喘不过气。
走廊尽头传来家属的哭声,像根细针扎进耳骨。顾承川望着介入室的铅门,蓝光透过观察窗在地面投下长方形的光斑,像极了父亲墓碑上的那道裂痕。他突然明白,有些沉默比铅衣更重,有些蓝光比夜色更冷,而医者的手,不该在技术的寒光里冻成石头。
沈星遥的红绳在他眼前晃了晃,绳尾不知何时系上了枚银色的小铃铛:“修平医生说过,再冷的金属,也能焐出体温。” 铃铛轻响,惊飞了墙角的尘埃,也让顾承川想起急诊室那些被红绳温暖过的夜晚 —— 此刻的介入室,或许正需要这样的声音。
他摸向白大褂内袋,那里装着父亲的旧怀表,表盖内侧的划痕与他掌心的薄茧严丝合缝。当分针划过十二点,顾承川听见自己说:“郑义,把每次手术的 AI 分析报告发给我。沈护士,下次准备温盐水时,加 0.3 秒的停顿间隔。”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介入室的蓝光依旧冷硬,但顾承川知道,有些东西正在铅衣下悄悄融化 —— 比如掌心的汗,比如红绳的响,比如那个在沉默中渐渐苏醒的、属于医者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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