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存在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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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客再拜曰：\"请问诸公，存体之术，当从何始？\"青岚子指壁上弩机曰：\"此为汉武时物，机括虽锈而牙弦犹具，盖存体之道，在谨守勿失。秦筑郑国渠，非为一时之利，乃存万世之农体；今之科研蓄基础理论，非为立马见效，乃存创新之体。《庄子》云'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存知之体，以待来者。\"

白石生援笔书曰：\"存体有三术：一曰备，二曰养，三曰护。备者，如良医蓄百草，虽不悉用，然急症可求；养者，如园丁护老木，虽不常伐，然栋梁可待；护者，如藏家封古卷，虽不常开，然文脉可传。秦自穆公至始皇，六世备武，此备之效也；汉武养士太学，此养之得也；清乾隆护《四库全书》，此护之例也。三者兼具，体存而用无穷。\"

卷四 体用之征：存在之践行论

玄衣客欣然而起曰：\"诸公之论，如冰壶映月，然晚生犹疑：存在之体，个人当如何践行？愿闻具体之方。\"青岚子指丹房药柜曰：\"客见那百药乎？灵芝、人参藏之数年，非为常服，乃为急症之备。个人存体，犹药柜蓄药，虽不日用，然危难可恃。陶渊明归隐而存真性，非忘世也，乃存文人之体；苏东坡贬谪而存达观，非苟活也，乃存士大夫之体。\"

白石生举《列子·汤问》曰：\"列子谓'物损于彼者盈于此，成于此者亏于彼'，存体之道，在盈亏之间。庖丁解牛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非不用刀，乃用刀存体也。今之匠人守古法而不逐时，非固执也，乃存技艺之体。西哲笛卡尔谓'我思故我在'，思之存体，乃在不随流俗。\"

绛雪生进曰：\"师长之教，当验于行。试观今之学者，重应用而轻基础，犹如伐树而不养根，根枯则木死。昔徐霞客游历三十年而着《游记》，非日日成书，乃存考察之体；今之科研者守实验室，非急功近利，乃存探索之体。存体之实，如金之在矿，虽未铸器，价值自存。\"

玄衣客曰：\"若然，存体之要，有法门乎？\"青岚子取算盘曰：\"夫算盘之存，在珠在档，虽不常算，然算法存焉。个人存体，一在守正，二在持恒。班超守汉节而不移，正也；商君持新法而不变，恒也。今之创业者守核心技术，非为炫技，乃存发展之体；匠人守传统工艺，非为复古，乃存文化之体。西哲爱因斯坦谓'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想象之存体，乃知识创新之基。\"

白石生抚须曰：\"善存体者，犹善弈棋。弃子存势，非弃子也，乃存全局之体。项羽弃咸阳而王彭城，失天下之体；刘邦守汉中而图关中，存帝王之体。陶朱公弃齐相而从商，存智者之体。《易经》云'穷则变，变则通'，变者，非忘体也，乃因时存体。今之世人，或逐流忘本，或守旧不知变，皆失存体之道。\"

卷五 终极之悟：存在之天道论

玄衣客豁然开悟，再拜稽首曰：\"诸公之论，穷幽极微，晚生今而后知'存在可不用，不可无'之旨矣！敢问存在之体，其与天道合欤？\"青岚子仰观天象，叹曰：\"善哉问！存在之体，本乎天道。《老子》云'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天网之存，虽不见其形，然万物莫能外。日月存而昼夜行，四时存而寒暑替，此天道之体，不用而万物自化。\"

白石生援《淮南子》曰：\"淮南子谓'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相忘者，非不存在，乃体存而不用也。江海存而鱼自游，道术存而人自化。班超之节存而西域服，商君之法存而秦国治，此非日日施用，乃体存而化自至。今之环保学者谓'生态平衡'，平衡之存，如江海之容，非强为之，乃体存而自洽。\"

绛雪生进曰：\"师长之言，道破存在之玄机。试观量子力学之'叠加态'，粒子存而未显，犹存在之体待用。吾国先哲谓'一静制百动'，静者，体存也；动者，体用也。故秦始皇陵存而不发，非不用也，乃存历史之体；敦煌藏经洞封而不露，非弃置也，乃存文明之体。体存则用无穷，如渊深而鱼生，山高而鸟栖。\"

玄衣客闻之，恍若观星见斗，乃曰：\"然则存在之体，当如渊山江海，存而待用乎？\"青岚子点首曰：\"然也。存在之不灭者，非在用之频，而在体之固。恒星存而光自远，江海存而潮自至，此天道之体用。孔子之教存两千载，非日日宣讲，乃仁礼之体固；老庄之道传万代，非处处施用，乃自然之体存。今之科学家谓'信息不灭'，信息之存，犹天道之体，虽隐而实存。\"

白石生举杯相属曰：\"客既悟此，当知存体之要，在固其本，养其源，待其时。故曰：'体存则用生，体失则用竭；体固则势生，体朽则势倾。'此乃古今中外之通义也。愿客以今日之悟，存体于身，如渊蓄川，如山含玉，虽不用而价值自显，此乃存在之大道也。\"

玄衣客闻毕，如饮醍醐，再拜而退。时丹炉火光映着松影，与诸公谈玄之声，共入冥冥太虚。后世读此录者，当知存在之体，犹舟之有舵，车之有轴，虽不常显，实为大用之本，不可不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