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也会过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17章 没有回头路,夜色温和,玫瑰也会过时,深夜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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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雪倚着雕花木架,听着布思瑰姐弟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悬着的心刚要放下。
忽闻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带着铁锈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是布思瑰特有的冷冽。
\"你自己逛吧。\"
布思瑰墨绿色的眼睛毫无温度,面具边缘泛着森冷的光。
她黑色劲装的银线刺绣在烛光下如蛇鳞般闪动,抬手将腰间钱袋甩给少年,\"戌时前必须回马车。\"
灰蓝色眼眸闪过一丝解脱,少年利落地接住钱袋,深灰色衣摆扬起沙粒:\"不用你管。\"
他转身时乌木簪子撞在摊位上,发出轻响,仿佛也在宣泄着不满。
沈梦雪看着少年头也不回地扎进人群,布思瑰却仍立在原地,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
沈梦雪的手指死死攥住浅蓝色纱绸,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浅紫色眼眸警惕地观察着布思瑰的动向,黑色毛呢外套下的身躯紧绷如弦。
只见布思瑰突然转身,黑色长靴踩碎月光,径直朝她藏身的方向走来。
沈梦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珍珠发夹随着剧烈的心跳微微颤动。
她猛地提起裙摆,转身冲进拥挤的人群。绸缎裙摆在身后扬起,惊起一片惊呼。
她听见身后传来布思瑰冷峻的呵斥声,混杂着人群的喧闹,如影随形。
庙会上的灯火在眼前飞速掠过,糖画的甜香、烤鱿鱼的焦香、人群的汗味,一股脑涌进鼻腔。
沈梦雪慌乱中撞上卖面具的摊位,五颜六色的面具纷纷坠落,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声响。
她顾不上道歉,继续拼命往前跑,发间蓝紫色绢花被挤掉,珍珠流苏勾住了旁人的衣袖。
身后,布思瑰墨绿色的眼睛在面具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她随手挥开挡路的人,黑色劲装猎猎作响,如同暗夜中的幽灵。
沈梦雪知道,只要被她抓住,免不了一顿严厉的质问——毕竟在四大家族的圈子里,任何偶遇都可能被解读成别有用心的算计。
沈梦雪跌跌撞撞地冲进挂满灯谜的长廊,灯笼的光晕在眼前晃成虚影。
她躲在一排孔雀造型的宫灯后,胸口剧烈起伏,浅紫色眼眸警惕地望向四周。珍珠发夹不知何时松了半分,碎发黏在汗湿的脸颊上。
忽然,一阵阴寒的气息从身后袭来。沈梦雪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还未转身,就听见布思瑰冰冷的声音擦着耳畔落下:\"沈大小姐,躲什么?\"
金属面具泛着冷光,墨绿色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匕首,直刺进她眼底。
沈梦雪强作镇定地转身,裙摆上的银线海浪纹在灯笼下微微发亮:\"布姐姐说笑了,我只是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布思瑰上前半步,黑色劲装几乎要贴上沈梦雪的衣襟。
她抬手摘下金属面具,露出冷白如霜的脸,眉梢微挑带着三分戾气,\"整个庙会这么大,偏偏要躲在我必经的路上?\"
沈梦雪的后背抵上粗糙的木柱,喉头发紧。她知道布思瑰在家族里向来独来独往,墨绿色的眼睛里总是藏着化不开的寒意。
此刻那双眼睛里翻涌着警惕与审视,让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些关于布家势力扩张的密信。
\"我真的只是......\"沈梦雪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郁竹抚依焦急的呼唤:\"雪儿!你在哪里?\"
布思瑰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盯着沈梦雪骤然放松的神情,忽然勾起唇角冷笑一声,重新戴上面具:\"沈大小姐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她的声音裹着海风的咸涩,黑色劲装带起的风掀翻了长廊边缘的一盏灯谜,写着谜面的宣纸飘飘荡荡,落在沈梦雪颤抖的脚边。
转身隐入人群时,她腰间的软剑不经意间擦过木柱,留下一道细长的划痕。
沈梦雪望着布思瑰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顺着木柱缓缓滑坐在地。
浅紫色眼眸还残留着惊惶,珍珠发夹上的流苏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摇晃,扫过掌心留下细微的痒意。
“雪儿!”郁竹抚依的声音由远及近,水蓝色裙摆如浪花般翻涌着奔来。
她发间的琉璃珠急促晃动,在灯笼下折射出细碎的光,“你怎么在这儿?有没有受伤?”
温热的手捧住沈梦雪的脸,带着熟悉的茉莉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
“我没事,小姨。”沈梦雪勉强扯出个笑容,目光下意识扫向布思瑰离去的方向。
庙会的喧嚣声再度涌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孩童的笑闹,却掩不住她心底的不安。
方才布思瑰话语里的寒意,还有那双墨绿色眼睛里暗藏的锋芒,都让她想起家族间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
谢长卿不知何时出现在郁竹抚依身后,月白色长衫染着淡淡的雪松气息。他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长廊尽头:“方才似乎有人……”
“就是随便遇到个熟人。”沈梦雪连忙打断,不想让小姨徒增担忧。
她撑着木柱站起身,浅紫渐变的裙摆扫过地上的灯谜纸,“我们继续逛吧,我还没看够呢!”
说着,她伸手挽住郁竹抚依的胳膊,指尖却还残留着方才抵在木柱上的凉意。
三人重新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流,沈梦雪却始终保持着警惕。
路过糖画摊时,郁竹抚依特意给她买了只凤凰造型的糖画,琥珀色的糖丝在灯下晶莹剔透,“尝尝,小时候你最爱吃这个。”
沈梦雪接过糖画,浅紫色眼眸弯成月牙。
可咬下第一口时,甜腻的味道却驱散不了心底的阴霾。
她不经意间回头,在汹涌的人潮中,仿佛又瞥见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金属面具上的纹路在灯火下若隐若现,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正隔着重重人海,冷冷注视着她。
沈梦雪浑身一颤,手中的糖画险些掉落。她揉了揉眼睛再看,那抹黑色身影已然消失在涌动的人潮里,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在耳畔回荡。
“怎么了?”郁竹抚依察觉到她的异样,水蓝色的衣袖轻轻蹭过她的手背,发间琉璃珠随着动作轻响,“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回船上休息?”
“没……没事。”沈梦雪强挤出笑容,浅紫色眼眸重新看向热闹的庙会街道。
前方不远处,一盏盏莲花灯被放入海中,点点烛光随波摇曳,宛如银河坠入大海。
她突然想起布思瑰怀中的那盏花灯,不知道那个总是冷着脸的人,会许下什么愿望。
谢长卿走在两人身后,黑曜石般的眸子不时警惕地扫视四周。
他注意到沈梦雪的反常,却并未多问,只是默默握紧腰间的剑柄,将月白色长衫的衣摆往身后一甩,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小姨,我们去放灯吧!”沈梦雪突然提议,她不想再被布思瑰带来的不安笼罩。
拉着郁竹抚依的手就往海边跑去,浅紫渐变的裙摆扬起,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梦幻的弧线。
到了海边,沈梦雪小心翼翼地将莲花灯放入水中,烛光映得她的脸庞柔和而温暖。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心底默默许愿。
郁竹抚依见状,也轻轻放下手中的灯,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嘴角不自觉地泛起微笑。
一旁的谢长卿则站在稍远处,目光温柔地看着郁竹抚依,却始终保持着警觉,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正当三人沉浸在这静谧美好的氛围中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沈梦雪猛地睁开眼睛,浅紫色眼眸中满是警惕。
只见海面上,几盏莲花灯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势借着海风迅速蔓延,映得半边天空通红。
在火光的映照下,沈梦雪似乎又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正站在人群后方,墨绿色的眼睛在火光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火焰噼啪的爆裂声混着人群的尖叫刺破夜空,沈梦雪的指甲深深掐进郁竹抚依的手腕。
海面上燃烧的莲花灯如同被激怒的赤蛇,火舌卷着浓烟扑向岸边,照亮布思瑰面具上扭曲的纹路——她不知何时已站在二十步开外,墨绿色的眼睛倒映着冲天火光,黑色劲装被气浪掀起,宛如暗夜张开的羽翼。
\"都别慌!\"谢长卿突然越众而出,月白色长衫猎猎作响。
他腰间玉佩坠地,反手抽出半寸长剑,寒芒划破火光:\"巡防队听令,取水灭火!\"
随着他的呼喊,藏在人群中的暗卫纷纷现形,青铜水桶撞击声与海浪轰鸣交织成紧张的节奏。
郁竹抚依将沈梦雪护在身后,水蓝色襦裙被火星燎出焦痕。
她望着谢长卿在火场中穿梭的身影,琉璃珠发饰随着颤抖的身躯轻响,忽然转头低喝:\"雪儿,跟紧我!\"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黑色残影突然从右侧袭来,金属面具擦着郁竹抚依耳畔掠过,沈梦雪只觉手腕一紧,整个人被拽入冰凉的怀抱。
\"沈大小姐,这出戏好看吗?\"布思瑰的声音裹着灼热的气浪砸在耳畔,她黑色劲装下的手臂如铁钳般箍住沈梦雪。
远处,谢长卿挥剑斩断燃烧的灯绳,却在转身时与沈梦雪惊恐的目光相撞,黑曜石般的眼眸瞬间染上血色。
沈梦雪拼命挣扎,浅紫裙摆扫过布思瑰的长靴。
她瞥见小姨在火光照耀下苍白的脸,还有布思瑰怀中突然亮起的暗紫色信笺——那上面蜿蜒的图腾,竟与父亲书房密函上的家族徽记如出一辙。
沈梦雪的喉咙撕裂般疼痛,想要发出的尖叫卡在喉间。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像被无形的锁链禁锢,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浅紫色的眼眸中满是绝望与挣扎。
周围的人群维持着奔跑或惊恐的姿势,凝固在这诡异的瞬间——有人举着水桶停滞在半空,水花悬在指尖不再坠落;
孩童的哭喊声戛然而止,泪水挂在脸颊上失去了流动的轨迹;
火焰也不再跳跃,橘红的火苗化作静态的图腾,将庙会的一切都封存在这幅荒诞的画卷里。
布思瑰墨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她缓缓摘下金属面具,冷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像是一尊精心雕琢的冰雕。
黑色劲装随着她的动作无声滑动,腰间的软剑泛着幽蓝的寒光。
“沈大小姐,别急着喊。”她的声音像是从幽冥深处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入沈梦雪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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