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光眼里有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78章 博物馆的偶遇,都市权爱之世家风云,虞光眼里有光,深夜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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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沈总的改装技术。\"林悦合上手册,指尖在封面的烫金标题上轻轻敲击,\"那支录音笔里的窃听器,传输频率和二十年前沈氏用来监听林氏仓库的波段,倒是一模一样。\"
这句话像枚淬了冰的针,猝不及防刺进沈逸辰的记忆。他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个锁着的铁盒,里面藏着的监听设备说明书上,确实印着相同的频率参数。这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林悦是怎么知道的?
\"你查过......\"
\"我爸的日记里夹着张频谱图。\"林悦打断他,目光忽然变得锐利,\"1998年7月16日,他在仓库发现异常信号,那天正好是母亲去瑞士银行的日子。\"
沈逸辰的后背撞上冰冷的展柜玻璃。1998年7月16日——这个日期像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他尘封的记忆。那天爷爷突发心脏病,全家人都守在医院,父亲却中途离开过三个小时。他当时以为是去公司处理急事,现在想来,那三个小时足够从医院赶到城西仓库。
\"画展要开始了。\"林悦看了眼腕表,转身走向北馆方向,\"既然沈总对杜波依斯这么感兴趣,推荐你去看他的素描稿,就在修复室隔壁的仓库展区。\"她的脚步轻快,像在赴一场早已约好的会面。
沈逸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忽然发现自己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原本以为这场偶遇是自己占据主动,却没想到林悦早已布好了局——用一幅欺诈犯的画作当引子,在遍布监控的展厅里摊开二十年的旧账,既安全又狠戾,像极了她父亲当年的手段。
修复室的消毒水气味越来越浓。沈逸辰推开仓库展区的门时,林悦正站在一排画架前,手里拿着支铅笔,在素描稿上临摹杜波依斯的签名。阳光透过高窗斜切进来,在她脚边投下狭长的光影,像道无法逾越的界限。
\"这里的安保系统,是沈氏旗下的公司做的。\"她头也不抬地说,铅笔在纸上划出尖锐的弧度,\"权限识别用的是视网膜扫描,有意思的是,系统库里还存着我母亲的虹膜数据。\"
沈逸辰走到她身后,看着那张被临摹得惟妙惟肖的签名。杜波依斯的花体字母扭曲缠绕,像两条相互绞杀的蛇。\"你想知道什么?\"他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疲惫。
林悦放下铅笔,转过身时,眼底的晦暗已经散去,只剩下清明的冷光:\"我想知道,1998年7月16日,在仓库里监听我母亲的人,是不是你父亲。\"
窗外传来鸽群振翅的声音。沈逸辰看着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有些债,要等孩子们长大了,才能算清。\"他一直以为指的是商业上的债务,现在才明白,那是父辈们欠下的,用信任和生命都无法偿还的债。
\"仓库的监控录像,我申请了调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展厅里回荡,\"下午三点,在你说的那个仓库见。\"
林悦的嘴角终于扬起抹真实的弧度,像冰雪初融时的微光:\"希望沈总带的不只是监听设备。\"她拿起画架上的素描稿,轻轻叠成方块放进手册,\"毕竟杜波依斯说过,能被偷走的秘密,从来都不算秘密。\"
她离开时,铅笔被遗留在画架上,笔尖还沾着灰黑色的铅屑。沈逸辰拿起那支笔,在掌心轻轻转动。晨光穿过高窗落在笔杆上,映出细密的划痕——那是长期握笔留下的痕迹,和他父亲书房里那支绘图铅笔上的划痕,一模一样。
导览团的声音越来越近,有人在谈论杜波依斯的生平:\"......他晚年在狱中画了幅自画像,眼睛被涂成了全黑。策展人说,那是因为他终于看清,自己最该审判的是内心的贪婪......\"
沈逸辰将铅笔塞进西装内袋,转身走向展厅出口。口袋里的微型存储器硌着肋骨,里面林悦的声音仿佛还在回响。他忽然明白,这场以画为饵的偶遇,从来不是为了揭开某个具体的秘密,而是为了让他看清——那些被油彩、谎言和岁月掩盖的真相,早已在彼此的眼底,投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映出他的身影,西装笔挺,步履沉稳,像个掌控全局的胜利者。只有沈逸辰自己知道,从林悦问出那句\"你觉得他算成功吗\"开始,他就已经站在了审判席上,而原告席上坐着的,是二十年来从未真正放下的愧疚,和那个被他藏在心底,不敢触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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