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大唐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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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的精神

“好！”</p>

李承乾拍着李绩的肩膀，</p>

“等你们凯旋，朕在凌烟阁摆酒。</p>

到时候，让画师给你们重画画像，把今天的事也画上去。”</p>

玄甲军出发那天，长安百姓站满了朱雀大街。</p>

李绩穿着旧甲胄，骑着匹战马，走在队伍最前面。</p>

路过崔敦礼的人头时，他突然勒住马缰，对着那颗头颅拱了拱手：</p>

“贤侄，下辈子别做勋贵了，做个百姓吧。”</p>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p>

“英国公，带我们一起去！”</p>

李承乾循声望去，是个穿补丁麻衣的少年，手里攥着把锈迹斑斑的刀，正是当年在黄河滩用渔网困住私兵的那个渔民。</p>

“你叫什么名字？”李承乾问道。</p>

“小的叫王二郎！”</p>

少年大声说道，</p>

“我哥王猛死在幽州了，我要去替他报仇！”</p>

周围的百姓突然纷纷响应：</p>

“我们也去！”</p>

“杀突厥人！”</p>

“保卫雁门关！”</p>

李承乾看着这群自发请战的百姓，突然对杨怀贞说道：</p>

“给他们兵器，给他们甲胄。告诉墨家门徒，把新造的火器都带上。”</p>

杨怀贞有些犹豫：“殿下，他们都是百姓......”</p>

“百姓怎么了？”</p>

李承乾指着远处的石头祠方向，</p>

“当年石头不也是百姓？周元不也是百姓？</p>

让他们去！让突厥人看看，大唐的百姓，不好惹！”</p>

号角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玄甲军的队伍里多了许多穿着布衣的身影。</p>

他们的步伐或许不齐整，他们的兵器或许生锈，但他们的眼神，和当年的石头、周元一样亮。</p>

李承乾站在城门楼上，看着队伍消失在尘土里，突然对王德说道：</p>

“把父皇请回来吧。告诉他，雁门关不会丢，大唐的江山，也不会丢。”</p>

王德刚要走，却见李承乾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正是那块刻着“新政”的羊脂白玉。</p>

他摩挲着玉佩上的字，突然低声说道：“阿竹，你看，世道真的变了。”</p>

风从城头吹过，带着渭水的气息，仿佛能听到黄河滩的芦苇在响，听到石头祠前百姓们的笑声。</p>

李承乾望着北方，突然握紧玉佩，转身走下城楼。</p>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要给青州的百姓分粮，要让墨家门徒造更多的农具，还要在各州都建石头祠，让天下人都记住，什么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p>

雁门关的雪下得正紧，城头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p>

李绩裹紧旧棉袍，呵出一口白气，看着远处的草原。</p>

三天前，他们在这里打了场胜仗，薛延陀的先锋被玄甲军杀得片甲不留，首领的人头现在还挂在关楼的旗杆上。</p>

“英国公，”</p>

王二郎捧着碗热汤走来，冻得通红的手里还攥着把刀，</p>

“杨大人带的火器到了，说是墨家新造的‘轰天雷’，能炸翻一座山。”</p>

李绩接过汤碗，热气模糊了视线：</p>

“让弟兄们省着点用。</p>

这玩意儿金贵，别浪费在小股敌人身上。”</p>

话音刚落，关楼的瞭望哨突然大喊出声：</p>

“敌袭！好多人！”</p>

众人冲到垛口，只见草原尽头黑压压的一片，像是乌云压了过来。</p>

王二郎数了数，突然倒吸一口凉气：</p>

“至少五万......”</p>

“别怕。”</p>

李绩拍着他的肩膀，</p>

“当年咱们在白狼山，面对二十万突厥人都没怂过。”</p>

他转身对传令兵说道：</p>

“让程咬金带五千玄甲军从侧翼包抄，我带主力正面迎敌。</p>

告诉杨怀贞，等敌军进入射程，就把‘轰天雷’全扔出去！”</p>

号角声在风雪里撕开一道口子，玄甲军列成方阵，长枪如林，直指敌军。</p>

王二郎站在队伍里，紧了紧手里的刀，突然想起哥哥王猛。</p>

当年哥哥就是在这里战死的，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块刻着“李”字的木牌。</p>

“哥，我替你报仇了。”</p>

王二郎喃喃自语，突然跟着玄甲军一起怒吼：</p>

“杀！杀！杀！”</p>

突厥人的骑兵像潮水般涌过来，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一片片雪沫。</p>

杨怀贞站在关楼上，举起红旗：“放！”</p>

十几个墨家门徒同时点燃引线，把“轰天雷”扔了出去。</p>

那些黑黝黝的铁球在空中划过弧线，落在敌军阵中，突然“轰隆”炸开，火光冲天而起，把雪地都映红了。</p>

“好！”李绩大喊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