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双后训子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双后训子

长乐宫。</p>

苏氏捧着一盏刚沏好的雨前龙井，望着廊下那棵老桂树发呆。</p>

树影婆娑间，仿佛还能看见李福小时候的样子。</p>

“娘娘，大殿下来了。”</p>

宫女的轻声通报将她拉回了现实。</p>

苏氏转过身，看见李福从外面走了进来。</p>

“福儿，过来坐。”</p>

苏氏拍了拍身边的锦凳，声音轻柔的说道，</p>

“刚从工部回来？看你这袖口，沾了不少灰。”</p>

李福依言坐下，任由母亲替他拂去袖口的尘土。</p>

自长孙无垢过世后，母亲便很少再过问朝堂之事，每日只在长乐宫抄经养花。</p>

可他知道，母亲什么都懂，长安城里的风风雨雨，从来瞒不过她的眼睛。</p>

“娘，您找儿臣来，是有要事？”</p>

他开门见山的问道。</p>

苏氏却没提朝堂，只端起茶盏递给他：</p>

“尝尝，你去年在江南带回来的龙井，存到现在正好。”</p>

李福接过茶盏，低头抿了一口，清苦中带着回甘。</p>

“福儿，还记得你八岁那年吗？”</p>

苏氏忽然开口，目光望向远处的宫墙，</p>

“你二弟偷偷把你写的策论拿去给陛下看，结果被先生发现，罚你在祠堂跪了两个时辰。”</p>

李福一愣，随即笑道：</p>

“记得。</p>

那时候儿臣恨死二弟了，觉得他故意害我。</p>

可后来才知道，他是想让陛下夸我字写得好。”</p>

“是啊，”</p>

苏氏轻叹一声，</p>

“那时候你们兄弟，争的是先生的夸奖，是陛下手里的糖糕。</p>

可现在......”</p>

她的声音顿住，</p>

“现在你们争的是权力，是龙椅，是能让人红了眼的东西。”</p>

李福握着茶盏的手猛地收紧，茶水溅出几滴，烫在虎口上，他却浑然不觉：</p>

“娘，儿臣......”</p>

“我知道你不想争。”</p>

苏氏打断他，指尖轻轻点在他手背上，</p>

“可你是长子，是陛下寄予厚望的人，这条路，由不得你选。”</p>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的直直看着李福：</p>

“娘不拦你。皇家的孩子，生来就背着江山社稷，该争的时候，不能退。”</p>

李福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被母亲接下来的话堵住了。</p>

“但娘要你答应一件事。”</p>

苏氏突然正色的看着李福，</p>

“无论将来走到哪一步，无论对手是谁，是你九叔，还是其他兄弟，你的手里，不能沾染上他们的血。”</p>

李福猛地抬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像皇祖母要求父皇那样，也给他套上了一层枷锁。</p>

“娘，可官场如战场，有时候......”</p>

“没有有时候。”</p>

苏氏轻声说道，</p>

“当年你祖父发动玄武门之变，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是那些流着相同血脉的亲人。</p>

你想让他的遗憾，在你身上重演吗？”</p>

李福低下头，看着茶盏里自己的倒影。</p>

“儿臣记住了。”</p>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p>

“儿臣绝不会让手里沾染上兄弟的血。”</p>

苏氏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了拍：</p>

“好孩子。</p>

权力是把双刃剑，能护佑江山，也能毁掉自己。</p>

守住本心，比什么都重要。”</p>

李福重重点点头，将母亲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p>

离开长乐宫时，夕阳正斜照在宫墙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p>

李福回头望了一眼，母亲还站在廊下。</p>

他握紧了腰间的玉佩，转身朝着户部走去。</p>

程莺莺的宸殿里。</p>

李禄穿着玄色劲装，长枪在他手里舞得虎虎生风的。</p>

可程莺莺的眉头，却始终微微皱着。</p>

“停。”</p>

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李禄的动作瞬间顿住。</p>

“娘，怎么了？”</p>

李禄收枪而立，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呼吸还有些急促。</p>

程莺莺没看他，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着：</p>

“你这枪，太急了。”</p>

李禄一愣：</p>

“急？儿臣觉得挺稳的啊。”</p>

“稳？”</p>

程莺莺抬头盯着李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