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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区的毛衣》
导管室的铅门刚滑开条缝,消毒水气味里就涌进股毛线的暖香。患儿母亲扑过来时,未织完的蓝色手套在晨光中晃出半截银线,指尖处的红绳结像颗跳动的小太阳:“顾医生,我每织一针就数着挂钟,想着孩子在您手里,就像毛线在织针上……”
手套的拇指处还连着毛线团,银线在指腹位置绣着极小的 “稳” 字,与顾承川口袋里的枣核针刻痕分毫不差。他突然想起父亲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泛黄纸页上的墨迹被水渍晕染:“1998 年 8 月 20 日,漏诊伤员前,他妻子在等候区织了件带血渍的背心,说每道针脚都是给丈夫的护身符。”
“大姐,孩子很好。” 顾承川的指尖触到手套内侧的体温,毛线团里还缠着张字条,“沈护士给孩子系了您编的平安结,说红绳能接住所有害怕。”
母亲突然蹲下身,把毛线团塞进他手里:“这是用我结婚时的头绳拆的,想着织成手套,孩子出院就能戴着打雪仗……”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可我总怕针脚太密,压得血管喘不过气……”
顾承川的视线落在手套的针脚间,发现每五道银线夹着根红丝,与沈星遥红绳的编织规律完全一致。他突然明白,自己在导管室纠结的 0.1mm,在等候区母亲的毛线针下,不过是针脚间的一次呼吸。
陈立伟的身影从走廊尽头走来,袖口的红绳随着步伐轻晃,银蛇刺青被松垮的白大褂遮住大半。他递过的纸杯还冒着热气,咖啡香里混着碘伏的味道:“顾承川,当年我在封堵器释放键上按下去时,眼前只有超声屏的数字,却看不见等候区那位父亲的白发。”
纸杯壁上印着患儿母亲的毛线纹路,顾承川想起陈立伟在复盘会上说的话:“技术是冰冷的,但按动释放键的手,该带着等候区的温度。” 他突然发现陈立伟的红绳尾端,系着枚迷你封堵器模型 —— 那是沈星遥特意编的 “和解结”。
“陈主任,” 他抿了口咖啡,温度恰好是沈星遥坚持的 38c,“您知道为什么患儿的心肌损伤比预计低 60% 吗?因为他母亲的毛线针脚,和我的导丝旋转频率,在 AI 里形成了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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